起來。這些獎狀都是獎給一個叫劉永成的,應該是劉國安的兒子,從小學一年級到初中二年級,幾乎年年都有不少。
“是呀,我們家庭條件不好,他母親又生病,不過永成真的很爭氣,年年都是三好學生,沒有落下一期。”說起兒子,劉國安臉上露出難得的幸福和自豪。
“你妻子的病很重,聽說要動手術才能治療?”黃梁問道。
“是呀,她這病拖了好幾年,開始還能吃點藥對付對付,可這段時間越來越不行了,發病越來頻繁,越來越厲害,吃藥根本不管用。醫生說了,再不動手術,只怕就沒希望……”說著妻子的病情,劉國安那飽經風霜的臉抽搐起來,黃梁還能隱隱看出他眼裡有些閃光,也許是已經習慣了這種忍受,淚水終究沒有落出來,不過黃梁還是能深深體會到他對妻子的深關懷。
“動手術要不少錢?”黃梁聲音很是低沉,他都有些不忍心再問下去,他也不願相信這麼個摯愛自己妻子和孩子的男人是個綁架犯。他也不知道如果證實了這點,這個家庭是否還能撐得下去。
“醫生說最少得七八萬!”劉國安嘆息著道。
“可是你現在有了錢為什麼不給她做手術呢?”黃梁狠了狠心繼續套著劉國安的話。心裡不斷用“他既然做了這些事,就得有所承擔”這個理由說服自己繼續問下去。
“你說什麼?我一個月才一千來塊工資,給她買藥用得七七八八,孩子上學還是親戚朋友們借的,我哪來的錢?”劉國安很是驚慌的說著。
“劉師傅,我說過,不要把警察當傻瓜,上次來是例行詢問,這次我們可是掌握了證據的。你也不想想,接觸錢的除了警察就是你,警察不會把錢拿走,那就只剩下你……”黃梁嚇唬著劉國安,指望他能露出破綻。
“你……你……你這是誣衊!”劉國安氣沖沖的道,不過聲音中很是惶恐不安。
“黃梁你……”王歆也覺得黃梁這麼問是有些過分,出聲阻止。現在斷定犯罪是以無罪為前提,也就是說沒有證據就不能隨便說誰是嫌疑犯。而黃梁是把有可能的都當作嫌疑犯,是明顯的以有罪為前提,這是跟法律相違背的。
黃梁揮手打斷了王歆的話。
“劉國安,我告訴你,我們來之前已經查過你的銀行帳戶,還有你家電話的通話記錄,沒有準備我們會再來嗎?現在只是給你個自首的機會,這樣可是會減輕不少罪呀!”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黃梁只得繼續唬下去。
“你……”王歆拉了拉黃梁想阻止他,這樣問話明顯是違背紀律的,隊裡知道了她肯定得吃處分。要是人家告上法庭,吃上官司也不是不可能。
“你們……你們……怎麼能這麼做!”劉國安更是大驚失色,驚駭的站起來,身子微微有些顫抖。他本來就是個老實人,那能想到黃梁是在蒙他。
黃梁當然不會認為他這要是嚇的,或被氣成這樣,更肯定了事情與他有關,他這是心裡有鬼,害怕的。
“劉國安你可要想好了,這可是你的一次機會,自首再加上你戴罪立功,罪行也不是太重。但要是我們擺明了證據,那就不同了。我們也知道你是從犯,給我一個從輕處罰的機會。”打鐵趁熱,黃梁繼續進行攻心策略。
“你們能有什麼證據!”劉國安氣極道,他們的設計很是完美,不可能出現漏洞。
“你們的計劃是很完美,但你要記住任何事,只要是人做的,就會有破綻,這可是大偵探胡爾摩斯說過的。你們計劃的破綻就是隻有你接觸過贖金,我們才不會相信贖金會自己長了腳跑掉,那麼只會跟你有關,肯定是你在裝錢的袋子上做了手腳。”黃梁分析著。
他從清風道長處瞭解到劉國安有很大嫌疑,知道結果再反推原因就容易多了,思來想去也就只有是劉國安在裝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