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訕訕笑了一聲,自己給自己打著圓場“妹妹既是累了,就少說兩句話,太醫很快就到了。”
“方太醫請這邊走。”說著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太監領著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進了滕鷹休息的寢殿。
知琴早在聽見小太監尖尖的聲音時就把幔帳放了下來,小太監進屋後隨即躬身向滕思思稟報道:“大小姐,太醫到了,請容太醫為郡主把一下脈吧。”
“好,快快給郡主診治。”滕思思巴不得太醫查一查滕鷹的病況呢,她立馬頻頻點頭,樂不可支地應了下來。說完便想把滕鷹的右手從簾幔中拿出來。
就在這時,滕鷹開腔言道:“本郡主感覺身子無礙,突然昏厥只是因為方才跳舞好費氣力太大的緣故,勞煩太醫白跑一趟,很是過意不去。”她話的意思表露得很清楚了,“這兒不需要你這太醫了,你打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小太監不知道滕鷹已經醒了,他的表情微微一愣,不曉得是該聽滕鷹的還是滕思思的。
“容月郡主還是允許微臣給您診治一下吧,如此一來也好叫皇上以及太后娘娘安心。微臣知道郡主多年來皆請餘老太醫診脈,對旁人的脈案信不過,不過還請郡主寬心,家師曾經向微臣提及過郡主的病情,微臣定不會叫郡主失望。”
滕鷹心中頓時一驚,她知道眼前的方太醫的一番話是在表明他是可信之人,但是滕鷹依舊不放心,因為餘太醫壓根兒不會將自己的病情告訴外人,“此人究竟是何來頭呢?”
“妹妹不要猶豫了,太醫院的太醫們肯定是龍翼最拔尖的一撥大夫了,妹妹還有什麼疑慮呀。”滕思思的心底是懷疑縱生,是以極力鼓動滕鷹接受診治。“哼,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病!”不怪她懷疑,滕鷹這廝的病最近好得也太迅速了,都能聞樂起舞,這點透著蹊蹺呀。
“好吧,有勞方太醫了。”滕鷹心知自己若是再度拒絕,任誰都要心生懷疑的,她此番裝暈本就是臨時決定的,自然也沒料到會出現滕思思這個跟屁蟲在這兒搞怪。
“還請大小姐去殿外等候片刻,有太多的人在會影響下官確定脈象的。”方太醫又來了一句話。
這 話明顯是在幫自己,滕鷹越發好奇了,這位方太醫到底是何方神聖了,她當即吩咐道:“知琴,你帶著這些宮女太監們隨大小姐一起去殿外守候吧。留知棋一人在我身邊足以,太多的人會打攪太醫定脈的。”滕鷹又對著滕思思笑著說道:“妹妹醒來之後有些腹內空空如也的感覺,勞煩姐姐幫妹妹打點一些吃食吧。”
滕思思還想留下,但滕鷹堵了她留下的路,她只好悻悻地出了內殿。
轉眼寢殿之內只剩下滕鷹、方太醫和知棋。
只見那方太醫走到床前,他卻是奇怪地拉開簾幔,右手快如閃電,忽的就朝滕鷹的面門襲去,知棋才準備出手阻攔,就聽見自家主子的聲音傳來:“師兄,多年不見了。”
五十七章 母后?孃親?
“呵呵,小師妹,咱們是有幾年不見了。”
“方太醫”笑嘻嘻地對著滕鷹說話,看也不看的就將藥箱扔向已呈痴呆狀態的知棋,然後這廝大搖大擺地坐在了床沿上。看來這診脈嘛…確實不必了。
知棋原本還在琢磨著自家主子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一個師兄。不過,從天而降的不明“兇器”直擊她面門而來,她陡然從神遊太虛的狀態迴歸現實,雙手突地向前一抓,穩穩地接住了“方太醫”拋來的物體。然後,知棋將藥箱放在了黑漆楠木圓桌上。
“主子的師兄也太不狠了吧,他也不想想我要是接不住的話,砸到臉上可會毀容的。”知棋在心底小小地抱怨了一下下,隨即認命地上前,重新將床幔掛了起來。反正她家主子不需要把脈了,這簾幔留著礙事。
滕鷹靠著軟枕,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