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舍妹的身子到底如何,她的脈相您診好了嗎?”
滕鷹無奈地使了一記眼色,知棋收到後即刻邁著步子上前去開門。
滕思思甫一進入內殿,映入眼簾的便是“方太醫”隔著簾幔恭敬地朝滕鷹回稟的場景。
“郡主的身子確實稍帶好轉,但這病根已在您體內糾纏多年,好轉不代表痊癒,還請郡主千萬保重,勿要過於勞累,否則類似今晚的情況還會發生,到時只怕大羅神仙也無力迴天。”
“有勞方太醫了。知棋替我送方太醫出去。”滕鷹略顯疲倦的嗓音透過幔帳傳入眾人的耳中。
知棋領命,行禮後便迅速帶著舞影出了飛羽殿。她眼見著舞影的身影穿過空曠的長廊,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滕思思聽見了舞影的話胸中確實一陣狂喜,壓根沒注意到舞影這假冒的方太醫離開了,她轉而便開始懊惱起自己的一時疏忽,“我真是糊塗,原該詳細問問那位方太醫,滕鷹這小賤人身子究竟如何,還能不能多活三年呢。”
滕思思時而狂喜時而懊悔的神色滕鷹盡收眼底,她淡然一笑隨即合上眼皮。不再理會滕思思的一言一行,她滕鷹要閉目養神一會了。
……
風慎冷的聯婚請求被景帝用一句“今晚吾等的首要目的乃是為太后祝壽,當然要暫且拋卻國事。”回覆了。景帝此舉,明面上看似是委婉地推掉了此事,但內裡是什麼含義恐怕只有當事人才懂得,畢竟景帝沒有把話說死。
歌舞表演繼續,金龍大殿之內的絲竹之聲依然不絕於耳。申時開場的壽宴怎麼算都要經過兩個時辰才能華麗麗地結束。
冗長拖沓的宴會之上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人由於忍受不住千篇一律的歌舞,偷偷溜出來喘口氣。百里皓雪小朋友就是這樣的例子,她把鏡夜放在了大殿之上掩人耳目,自己躥出來呼吸口新鮮空氣。
其實,韻儀公主在同一時辰也藉口身體不舒服退出了壽宴。她出了殿閣後便帶著兩個貼身宮女疾步向飛羽殿的方向行去。
“怎麼樣?滕鷹那小賤人是真的暈倒了嗎?”韻儀公主刻意壓低後的滲著狠厲的聲音漂浮在夜幕之下,顯得愈發陰森恐怖。
“回稟公主,滕鷹似乎是真的暈倒了。”回答的人不是滕思思又能是誰。她此刻站在韻儀公主對面,正在卑微地躬身回話。
韻儀公主與滕思思此時所處的地界距離飛羽殿不遠,是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真正的四下無人的地方。且有韻儀公主的貼身女婢在外圍站崗放哨。
“什麼叫做‘似乎是’,本宮要的是真相,肯定的事實。”韻儀公主的聲音驀地提高了幾分,不難聽出她對這樣的回答很是不滿。
滕 思思的俏麗容顏上立馬出現些許驚恐的表情,她當即為自己辯解道:“公主息怒。臣女親耳聽見那太醫對滕鷹所言之詞。太醫說滕鷹的病況雖然有所好轉但根治卻難 於登天,而且她若是過於勞累的話便會導致昏厥,假如此類事情頻繁出現的話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所以…臣女才會認為滕鷹是真的暈厥的。”
“哦, 太醫果然這麼說的嗎?太好了,滕鷹那小賤人就該早早昇天,這樣玄毓就會重回本宮的懷抱了。”韻儀公主的神色緩和了許多,看來滕思思帶來的訊息對她而言無疑 是個好兆頭。“不過,照你這麼說來,滕鷹一時半會兒的還死不了呢。她要是運氣好,能活著嫁入相府,屆時哪怕她死了,本宮再嫁進去也不過是名繼室,還是被她壓著一頭。…不行,咱們下午商量好的計劃必須執行,本宮沒有耐心等下去。你附耳過來……你呆會兒回去之後……”韻儀公主有意把聲音放輕,貼耳囑咐著滕思 思。
可此舉擋得住尋常之人,卻擋不住那有武功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