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清源微微點頭：“玉柱真人心性豁達，樂在其中。趁清微師弟成道之勢廣結同道，如今已然把第八十一根通天神火柱也提升到了人仙后期層次。”

清景神色如常點頭，玉柱真人李商隱的提升雖然不如清源般讓人驚悚，但以其資質和火龍道體的潛力，三百年從人仙到地仙中期也是讓人側目了。

畢竟熟悉的都知道這位的性子，哪裡會花費時間去苦修。

而雖然九宸仙尊並未說什麼，但清源對於自身和玉柱真人的異狀有幾分大膽的猜測。

但若說玉柱真人也就罷了，畢竟和清微血脈相近，說不得就受到影響了。

自己這變化就說不過去了，五轉金丹的效果也大抵如此了吧，還有時常憑空“領悟”的諸多神通，以及如今昇華後的玉清兩儀不滅道體，都是許多法身夢寐以求的東西。

而如果說，清源對自身變化與清微有關只是猜測的話，仍舊頂著微微凸起的滿頭包的九宸仙尊就基本肯定是清微的原因了。

不是別的。

這清源他竟然也會那玉清玄門九轉步虛大遁！

頭頂三寶如意道力殘留，九宸仙尊花了三百年功夫也仍未徹底化解。

雖然修為上喜人的獲得了明顯精進，但冷暖自知，心情複雜。

“那如意莫非是造化層次的事物？不然有神霄宮之助，三百年都化不盡也太說不過去了。”

清源這邊，與一眾同門法身閒談片刻後便離開歸真殿回到了自家洞府。

身為門中法身，每個人的居所皆是上乘福地，禁法森嚴皆有不凡之處，哪怕天仙不經允許也難以輕易進入。

然而清源剛一回來便悚然一驚，戒備望去，就見一身影呆立望著自己，周身氣息恍若常人，不見半點神異。

是清微師弟！

“二郎”

“對不起，我沒護住嬋兒”

清微眼神一如多年前迷離混亂，望向清源時似有剎那波動閃過，似變得深邃許多。

“不，你是假的，原是假的”

“你也是假的”

略顯縹緲迷離的嗓音中，一身火紅道袍的玉柱真人李商隱跌落而出一臉茫然的望著眼前景象。

“玄兒？！”

“你回來了！”

得見清微，李商隱不由得神色驚喜，但見其狀態亦是不禁一驚。

“假的，假的。只有我是真的”

“回？回不去了”

清微聲音似嘆似悲，清源二人亦不禁被薰染似的，自身情緒亦是低落悲傷。

“老師、兩位師叔走了。”

“玄都道兄走了”

“二郎他也走了！”

“大師兄、多寶道兄也走了”

“只有我能護住大家了！”

“我是誰？誰又是我？”

“紀元更迭，唯”

看著言語混亂顛倒的清微，清源二人卻是半點也動彈不得，甚至他們發覺，自身似被清微散發的神色氣息所感染，一些認知竟要被強行扭轉。

清源不禁冷汗直冒：“師伯，不，師弟！”

好在不過片刻功夫後，便見清微身影飄忽而去，口中仍呢喃低語：“玉虛何在，崑崙何存”

“我在哪”

身影很快便徹底消失在天地間，只留下心有餘悸的二人。

李商隱一臉痛心，還是清源很快調整過來，縱使心驚萬分，還是冷靜道：“真人，你我一同去見仙尊！”

聚窟洲。

卻說九元三百多年前被清微攆出道場磨礪，一番思索後便決定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因而重新回了當初佔山為王的竹節山。

當初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