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理寺,督察院,慎刑司嚴查,查實之後由錦衣衛就地執行!想來也沒人敢去收屍,全部一起燒了埋在孔家祖墳,算是大明對他們最後的恩典了。”
“諾!”相關大臣急忙出列應答。
朱翊鈞說完之後起身走動,臉上的厲色不見減少“土地改革已經施行一年多了,下面全面清查法外狂徒!
特別是以前的軍戶,此事刻不容緩,朕不希望剛剛建立的惠民制度變成害民!膽敢頂峰作案者無需留情直接殺了。
李廷機!”
“臣在!”
“此事由你全權負責,朕給你便宜行事之權賜尚方寶劍,必要時可以調兵清剿!”
“臣謝陛下隆恩,定不負聖望!”李廷機開心的下跪磕頭。大理寺卿的位置空懸許久,一直都是由他這個左少卿代為主管。
此次若是事情乾的漂亮了,升官那可是妥妥的,這時候膽敢阻攔他的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這裡說一下,明朝由於監察制度完善,尚方寶劍賜出去有上百把之多,外出執勤的京官有時候也會得到皇帝的臨時賞賜。
隨後百官又商議了各個部門外快的建設事宜和對這批新科士子的具體分配後就散朝了。
今年不知是朱翊鈞鍊鋼爐開太多了還是怎麼回事,北京並沒有去年那麼冷。
朱翊鈞躺在御花園的一個躺椅上面,塔吉古麗跪坐在旁邊喂他吃葡萄,朱翊鈞手裡還拿著一根嶄新的魚竿,魚竿上面有一個線輪,後世的線輪釣竿和它非常像。
在宋畫家馬遠的傳世名作《寒江獨釣圖》還有明朝戴進的《渭濱垂釣圖》都畫出了這種形制的魚竿。
所以說不要小瞧古人的智慧,後世許多外國貨很多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
今天的魚上鉤的非常快,朱翊鈞一放鉤就馬上來了,讓的他很是過癮。
“大伴,你是怎麼做到的?”朱翊鈞笑呵呵的問正在幫皇帝上魚餌的馮保,這事要是和他沒關係朱翊鈞根本不信。
“呵呵,那個....爺,奴婢把池塘給清空了,重新引水而後放入新的魚群......”馮保磕磕絆絆的說道。
“不可能吧!新放的魚難道都是傻魚?怎麼拼命的往魚鉤上面咬呢?朕看著都快打起來了!”朱翊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咳咳,那個爺,可能奴婢放進去的魚有些多了,而且最近餵魚的幾個太監請假了......”
“擦”朱翊鈞白了他一眼,他還以為自己真成釣魚達人了,沒想到魚多還特麼好幾天沒喂。
這扔頭豬下去魚都會咬豬尾巴的池子還有什麼釣魚的樂趣。
起身一腳將木桶和裡面的魚踢下池塘,將魚竿扔給馮保自顧自的走了“給朕重新處理一下池塘,朕要的是真正的釣魚。”
馮保在後面一臉便秘的表情,這釣不到魚怪魚竿不好,太好釣了又怪池塘......
朱翊鈞這幾天沒有躲在後宮休閒,開春事情太多了,而且大軍出發前幾天才到達南方開始佈置,王錫爵甚至還沒到永興島呢!
雖然跟北方的遊牧民族相比那些倭寇和海盜就是戰五渣,可是這距離著實不近。
還有春耕這一國家頭號重頭戲,他必須親自盯著。
孔家那邊的大清洗從三月初十開始了,那叫一個慘啊!剛開始的時候還有曲阜的百姓前去看熱鬧,可是連續砍了三十餘人後就不敢再看了。
實在是太血腥了,猩紅的血液將整個孔家的地板全部染成紅色,順著地磚的縫隙流到池塘裡,整個池塘都是猩紅色,格外的滲人。
此次朱希孝親自出馬,他不是沒想過在曲阜菜市口斬首,可是人太多了,砍完估計這曲阜的菜街子怕是每人敢來了。
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