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一天,在全城百姓的祝福下,大軍繼續往寧夏趕去。
來到草原士兵們嘻嘻哈哈的多了許多歡聲笑語,這邊的路實在是比中原的要好走不少,沒有暴雨,沒有洪水,沒有塌方。
沿途還能看到一個個被牧民和漢人百姓擴大幾十倍的水泡子,裡面堆著高高的雪堆。
冷是冷了點,可是以現在士兵的裝備根本不怕這點寒風,況且還有橡膠布給他們在外面擋著。
草原上的風也比中原要大一些,飛艇的飛行姿態需要隨時調整。
六月初三的時候,整整四十五萬大軍來到了銀川成功和早已等待在這裡的麻貴匯合。
“罪臣麻貴叩見陛下、娘娘!”麻貴身著全甲單膝跪地,臉上露出假笑,這一次他的第六軍足足損失了兩個師。
而他又不能直接發兵鎮壓,因為他的軍隊分散在賀蘭山和祁連山,而叛軍佔據中衛直接將他的剩下八個師分割開了,他不能直接聚集軍隊,以防被埋伏,心中可是憋屈不已。
雖然他自信可以憑藉手中的兩個師打贏他們,可是打贏只是面對外敵,全殲才是造反者該有的懲罰,他不敢擅自行動。
“起來吧,此事不怪你,但是也希望能夠給你們警醒,幾萬人就這樣被毒死了,你作為主將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朕希望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你能夠戴罪立功,否則朕答應放過你,朝堂上也不會答應。”
“諾,末將必將身先士卒,一雪前恥。”
隨後眾人來到了銀川府的府衙,這裡的府尹是一個快六十歲的老臣李靖國,是嘉靖年間的一個同進士出身,剛剛科舉結束就在這裡任職的,妥妥的三朝元老。
寧夏這地方以前兵危戰險時刻面臨被蒙古入侵的風險,很多官員都不想到這邊任職。
可是這個李靖國硬生生紮根在這裡三十幾年了,也不求上升,就想在這裡終老,到這之前朱翊鈞還了解過一些他的事情。
朱翊鈞看著這個老頭心中升起一股敬意“李知府,這些年倒是辛苦你了!”
李靖邊帶著自己的兒孫還有滿城百姓官員跪在地上,忽然聽到皇帝皇帝的誇獎渾身顫抖老淚縱橫“臣乃大明官員,自當萬死不辭,何敢言苦。”
皇帝的誇獎讓這位老人感覺自己幾十年的堅持得到了回報,整個人生再無遺憾。
“平身吧!”
“謝陛下!”李靖邊被兒子扶著站起來,朱翊鈞才發現他的一條腿似乎是包紮著。
“李知府受傷了?”朱翊鈞好奇的問道。
“回陛下,這是去年的舊傷了,不妨事,陛下和諸位大人舟車勞頓還請前往府衙休息。”
說完推開自己的兒子前方帶路,身著銀甲的御林軍和黑甲的錦衣衛在前方開路。
金甲皇衛軍將皇帝團團包圍,他們不確定這人群之中是否還有白蓮教的餘孽。
眾人並沒有立刻開始商議軍情,畢竟哪怕是在後世連續趕了那麼多天路也是非常勞累的。
這一天所有人只是吃了一頓本地的美食就去休息了。
第二日早早的起床,悄悄的推開身邊兩位佳人,朱翊鈞躡手躡腳的穿好衣服來到外面。
所有大臣已經在府衙大殿商議,馮保陳奉帶著朱翊鈞過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將大概得進攻計劃決定好了,只等朱翊鈞點頭。
“商議的怎麼樣?敵軍的動向摸清楚沒有?”朱翊鈞喝了一口養生茶淡淡的問道。
“回陛下,根據第六軍的前軍斥候來報,敵人五天前知道了我朝廷大軍的動向正在加緊佈防,整個中衛城已經被加高加固。。
但是昨夜飛艇巡查回來發現還有大約一萬人悄悄北上深入騰格裡沙漠,應該是想要逃往吐魯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