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對這個沒什麼概念,不過王家屏聽到這個倒是眼前一亮“陛下,老臣想去看看。”
“嗯!可以,你去看一下,另外再帶那個府丞去看看石樓灣,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好辦法,朕在榆林等你。”
“諾!”王家屏上了一艘飛艇噸噸噸的飛走了,其他人一臉的羨慕。
“好了,秦葵你好好的做事,此次黃河危急,你這邊不可再出亂子!可有什麼需要朕幫忙的?”
“臣多謝陛下厚愛,不過暫時不需要了,呂梁近幾年的玉米和土豆產量很高,糧食都不缺,府尹大人也給臣調撥了一萬銀作為應急資金。”
“嗯,好好幹,朕先走了!”朱翊鈞轉身就朝著飛艇走去。
“臣恭送陛下!”
......
順著黃河逆流往前飛,隨處都可以看到倒塌的黃土峰,無數的大小支流不斷的朝黃河注入海量的河水。
看著那些渾濁的河水,朱翊鈞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這些泥沙若是真的衝擊下去,別說龍門那個區區百米厚的水壩,再來一百米怕是都有些擋不住。
因為那地方只有區區四十米寬,這麼多的水衝過去流速是極為驚人的。
他越看越心驚,最後直接朝著榆林飛去,他要看看榆林如今怎麼樣了。
天色剛剛擦黑,飛艇隊伍就來到了榆林,剛好與趕到這邊的地面部隊匯合。
張可立,榆林撤銷九邊之後的第一任府尹,他率領官員和錦衣衛在一個巨大的演武場恭候皇帝。
...
坐在府衙之內,朱翊鈞如同嚼蠟一般的吃著飯菜心裡很是擔憂。
“陛下,王閣老帶著呂梁府丞過來了!”馮保輕輕的在他耳邊說道。
“這麼晚了,他們竟然如此冒險!”朱翊鈞將手中的碗啪的放在桌上“快讓他們進來!”
不一會,只見王家屏風塵僕僕的帶著一個年輕人進來,臉上還帶著後怕,他們在黃河上迷失方向,若不是恰好找到了無定河,順著大河逆流而上他們今夜怕是難以善了了。
“王閣老,大晚上的你怎麼敢冒如此天險!”朱翊鈞有些焦急的責備讓王家屏心裡很是感動。
“陛下,非是臣冒險,實則是有天大的好訊息!陛下看看此人?”
“喔?”朱翊鈞看著眼前這個儀表堂堂的男子越看越眼熟,眼中有些疑惑。
“臣呂梁府丞潘大復叩見吾皇萬歲!”男子說完朱翊鈞猛然想起來,這傢伙怎麼和潘季馴這麼像。
“潘季馴是....”
“回陛下,正是家父!”
“哈哈哈,怪不得呢,那你此行是有什麼好辦法了?”朱翊鈞陰了一天的臉終於有些許喜色。
“陛下,臣在水利學院學的差不多我父親讓我考科舉,承蒙陛下厚愛以同進士的出身被分配到呂梁任職。
我父親在水利學院已經和所有學子預演過黃河大水並且阻塞氾濫的情況,所以臣這裡有一些預案可以為陛下解難。”說完拿出一封奏書交給他。
朱翊鈞伸手扶起潘大復,而後開啟奏書,只見上面開頭第一句就是,黃河兇猛可疏而不可堵,堵則必爆。
可於磴口、五原、九原開壩放水入草原,於托克托地區開水口、偏關縣、府谷縣、興縣、佳縣、吳堡縣、延水關、壺口幾個特殊位置填石抬升河床,使河水散開。
榆林和呂梁地區人口極少,影響不大,可以讓滿溢的黃河隨意流淌,即便淹沒良田也只是一時之困。
朱翊鈞詳細看了下面的實施明細,不由得為潘季馴的大膽想法豎大拇指,這特麼不是一條小河,而是寬達百米,猶如雄獅一般的黃河。
這種工程做下來,消耗的人力物力財力簡直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