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銘,給你三天時間熟悉此間事物,襄王那邊朕會和他說。”朱翊鈞淡淡的開口道“未來一年你就來這邊當值吧,暫時做參軍!
朕不希望你接到命令,但是一旦你接到朕的命令,無論多麼離譜,無論多麼血腥,你必須帶著他們去執行。
不需要問為什麼,不需要知道對錯,你要做的是維護住皇家最後的尊嚴!能做到嗎?”
朱翊鈞的話讓朱翊銘渾身都在冒汗,他是何等的聰明,什麼叫維護住皇家最後的尊嚴。
這要麼是殺光皇家的人,要麼是殺光朝堂的人,一旦到了那種時候,自己能夠下得去手嗎?
朱翊鈞沒有給他的反悔的時間,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朱家的人要狠,你是年輕一代為數不多的優秀皇嗣,朕希望你能給其他人做出表率。”
最後帶著朱翊鏐離開這裡了,這個人朱翊鈞還是知道的,很是忠貞的一個人,對於國家來說這種人是難得的良才,可惜了前世的大明誤了他。
最後一站當屬海瑞家裡了。
說實話,海瑞也老掉牙了,原本的歷史他今年就會病死在南京,但是現在,這老傢伙還是生龍活虎的,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今年73歲,看這個樣子不到八十他怕是不想走,可是朱翊鈞還是開始讓他培養自己的傳人。
雲中省府尹李廷機調回來了,如今正在和海瑞交接準備全面接手順天府和慎刑局的事。
皇帝悄悄到來讓他家有些措手不及,不過朱翊鈞並沒有驚動太多的人,只是從懷裡拿出錦衣衛的兵符交給他。
這一下,海瑞真正的掌控了錦衣衛大權,錦衣衛的權力被拆分之後這是第一次集合,相信海瑞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這個老傢伙可是很精明的,他如今的家還是有些‘清貧’,當然僅僅是在三品這一個層次上,若是要全國比一比,那他現在也是大明的富豪之一了。
光是那些收錢不辦事的禮品就將他的院子搞得古香古色,什麼烏木、檀木打造的傢俱到處都是。
一幅幅現代名人字畫掛在屋子裡,最新燒製的仿古瓷器更是琳琅滿目,這些東西價值也不少啊!
可以知道這些年他收了多少禮,但是辦成的事嘛,頂多就是給詔獄的伙食里加了兩個菜,給了床被子.........
“陛下,放心,他們不敢的!”海瑞這些年一直站在高層之外,看的很是清楚。
李成梁已經日薄西山,他要是鬧起來,那他的那些兒子怕是一個都活不下來,再給他一噸男人樹皮他也硬不起來,沒法再生了。
而張居正,那老傢伙6個兒子,各個出類拔萃但是一直被他壓著不讓他們進入朝堂,朱翊鈞倒是提過一嘴還把他給嚇了一跳。
“陛下,眼下張居正正在著手解決朝鮮,那邊已經亂的不成樣了,前面兩年的寒冬,整個朝鮮凍死不下四五十萬人,人吃人在那邊已經成為正常行為。
這兩年,丹東那邊接手了217萬奴隸,都是自願過來的,這些人一走如今朝鮮內部只剩下區區一百來萬百姓,如今是給他們致命一擊的最好時候。
張居正不會傻乎乎的放著到手的侯爵不要去搞事情的!”
海瑞看的很明白,但是因為太明白了,他忽略了很多人。
比如成國公朱鼎臣,這是成國公府在萬曆一朝的第三位國公了,連續死了兩個國公這其中要是沒有貓膩朱翊鈞信都不信,主要是朱翊鈞的暗衛、中央情報局的人都插不進他那個國公府。
忻城伯趙泰修同樣野心勃勃,不過這傢伙做事很圓滑,從來不得罪人,這種性格讓他結交了不少的淮西勳貴,有自己的小圈子。
秦王、晉王兩家也不太安生,各種撈錢,想方設法的找人打聽皇帝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