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直接將全國富商集中起來一起購買,訂單足足下了四億多白銀。
朱翊鈞最近這幾天一邊開心的想著天上下銀子,一邊擔心貨物生產這些錢不出來打水漂了。
因為按照契約大明必須在今年年底將這些貨物交付,只剩半年了。
現在人手還是不夠,可是現在正是農忙時節,很難招到足夠的工人。
而且京城最近的糧價開始慢慢上漲,這麼多工人每天吃飯的花銷也不小。朱翊鈞每天看賬目看的心疼不已。
戶部現在一粒糧食都沒有,倉庫裡面全是金銀銅錢。朱翊鈞只得將各個籓王領地上面積攢的糧食全都借過來了。
遠的就在本地的大明商行建造倉庫儲存,近的先運一部分回來支援京城。
等著出海的船隊回來再在京城還給他們。
這樣籓王們可以省下一大筆的運費,皇帝也不用到處調撥,何樂而不為呢!
所有籓王加起來的糧食差不多有兩百萬石,看似很多,但是朱翊鈞覺得遠遠不夠。
因為這幾年的安穩過去之後,大規模的災難就要來臨了。
朝廷要最大可能的囤積糧食,九邊那麼多軍隊也需要消耗海量的糧食,他需要至少每個省都儲存兩三百萬石的急救糧。
六月底的時候,邊境的大戰打響了。
正如朱翊鈞所料,兩個地方同時發起了攻擊。
最先結束戰鬥的是喜峰口的守軍和京營部隊。
京營的人雖然武備鬆弛了很久,可是他們都是老兵並且接受了更為科學的訓練,戰法更為靈活。
四萬人沒有和喜峰口的五萬聯軍一樣堅守在長城上面。
而是化整為零埋伏在了峽谷周圍的大山裡,想等到敵軍過去之後和守軍一起前後夾擊。
一個班劃分一個區域,每兩個人一組挖出一個大坑,裡面還挖掘了兩個坑睡覺。
坑上面鋪滿了樹幹草皮,樹葉等等。每個坑都有一條偽裝的過的小路方便去解決三急和送補給,這些偽裝坑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本來這兩個師的師長是想要搞一次地道戰,但是沒搞了(liao)。
地下大石頭太多了,根本挖不了太深,只能搞了偽裝。
至於食物都是由各班的伙頭兵制作的各種新學的食物,在長城內做好凌晨送出來,減少被敵方斥候發現的可能。
水的話就更簡單了,後面一條灤河的支流別說喝水,洗澡都行。
這些士兵就這樣在這些坑裡足足躲了兩個月,一個個都快成為真正的野人了。
六月二十八日天剛剛擦黑,董忽力帶領三萬騎兵,三萬僕從兵,其實就是平時放羊,戰時當做步兵攻城的普通士兵,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峽谷之外紮營。
帶頭的董忽力囂張的不得了,因為明軍的火器善守不善攻,而且就憑明軍那萬把人的騎兵根本不敢來襲營。
從來都是他們進攻,憑藉著一人三馬的優勢,即便被衝擊,只要騎上馬明軍也追不上。
雖然說人家囂張,可是人家不傻,整整派出三百多個斥候進入兩側的山林裡檢視。
許多敵方斥候甚至就踩在京營士兵的偽裝上面,搞得下面計程車兵緊張不已。
“哈日,你是不是拉褲兜了,怎麼那麼臭!”
一個蒙古士兵站在一棵大樹下面對另外一個五大三粗的人問道。
“沒有,怎麼可能?咦?我腳下是什麼,怎麼黏黏的?”
大漢把腳湊近火把看了一眼:“臥槽,老子踩到屎了!”那個大漢一聲大喝把周邊的斥候都驚動了。
“怎麼回事?”一個像是小頭目一樣的人走過來厲聲問道。
“回阿爾班那言(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