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跑哪裡去了?鄧律師不是給保安部打過招呼嗎?還以為熱情的同事會為我舉辦一個別開生面的歡迎儀式呢…”
蕭正隨手點了一根菸,往保安部深處走去。
誤打誤撞中,蕭正推開了會議室、茶水室,以及發揮著利害作用的監控室大門,如出一轍的杳無人跡。困惑之餘,蕭正向標記著保安大隊長的辦公室行去。忍不住抱怨:“看來,鄧律師的面子並沒想象中那麼大。”
咚咚。
行至門口的蕭正抬手敲門,禮貌問道:“有人在嗎?”
“進來!”
門內響起一道陰陽怪氣的女低音,音量不大,卻聽得人毛骨悚然。像是憋了一肚子壞水,惹人防備。
咔嚓。
蕭正扭開房門,立刻被屋內的震撼畫面嚇一大跳。
大隊長不愧是大隊長,辦公室比普通保安的標準四人間大了好幾倍。巨大的落地式窗戶讓辦公室顯得寬敞明亮,採光極好。
此刻,辦公室內有近二十餘保安呈待命狀態,雙腿作八字張開,鐵臂負於背後,面對面排成兩列,氣氛莊嚴肅穆。
在兩列保安的盡頭,一個留著利落短髮的年輕女郎翹椅而坐,飽滿而修長的美腿則十分粗暴的架在辦公桌上,雙臂抱胸,眼神鋒利的打量著踱步進屋的蕭正。
女郎的肌膚呈小麥色,與營銷部或甜美或時尚的女孩們風格迥異,一身保安制服穿在凹凸有致的身軀上,硬是穿出了軍人的風采。女郎五官姣好,面容俏媚,卻透著現代女性少有的英氣。唯獨濃眉下的目光兇惡殘忍,大大降低了觀賞性。
蕭正整理了一下衣著,慧眼識珠的認出女郎便是保安部頭兒。滿臉堆笑的打招呼:“我是新來的保安,以後還請大姐多多關照。”
“誰是你大姐!?”白玉嬌一屁股坐下來,椅腳與地面零距離接觸,發出沉悶的撞擊聲。柳眉倒豎道。“少給我嬉皮笑臉套近乎!”
蕭正表情一滯,正要為自己辯解,卻見白玉嬌豁然起身,雙掌撐在桌面上,眼冒精光道:“知不知道你遲到了半個鐘頭?”
“啊?”蕭正張大嘴巴,不可思議道。“我還沒正式入職啊…”
“鄧健半個鐘頭之前就給我打了電話,說你馬上就到。結果你卻足足晚到了半個鐘頭!”白玉嬌猛擊桌面,喝道。“別以為你是關係戶我就不敢炒了你!在保安部,冒犯我白玉嬌的下場只有一個,告訴他是什麼!”
“滾蛋!”
近二十餘腰桿筆直的保安異口同聲的吼道。
蕭正著實被這直插雲霄的吼叫震住了。嘴角直抽搐。
這裡究竟是新奧集團的保安部,還是傳銷組織啊。怎麼一個個都跟洗了腦似的?蕭正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但鑑於這是自己犧牲了色相才爭取到的頭份正經工作,沒文憑沒工作經驗的蕭正決定打碎牙活血吞。不和這個內分泌失調的早更少女一般見識,點頭哈腰道:“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得罪白總。”
“要叫我白隊!”白玉嬌糾正道。
“是。白隊。”蕭正挺起胸膛回答。遂發現自己這樣卑躬屈膝很容易被洗腦,慢慢放鬆緊繃的肌肉。呈稍息狀態。
“這是你第一次遲到,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聽明白沒有?”白玉嬌板著臉喝道。
“明白。”蕭正一副唯唯諾諾的慫樣。
“大聲點!我聽不到!”白玉嬌又是一掌拍在桌上,嚇得最近接辦公桌的兩名保安雙腿打擺。汗流浹背。
“明白!”蕭正一跺腳,就差給白玉嬌敬禮了。
“很好!”白玉嬌還算滿意蕭正的端正態度,一屁股坐回椅子,朝左側領頭的一組組長說道。“唐明。帶他去領制服。順便教教他咱們保安部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