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非然問夏恬:“你真的高興嗎?恬恬?”
他追憶的眼眸中,好像看到曾經,那個喜笑顏開的姑娘,眉眼明媚。
無論面對夏琳怎麼樣的瘋狂逼迫,都能迅速調整好自己,笑眯眯面對身邊所有人。
他唇齒間咀嚼著“恬恬”兩個字,心中,卻越發難過。
都不在了。
過去那些童真年華里,一起走過放學路上的夥伴。
春日寒雪消融時,會在他庭院裡面種滿鮮花的姑娘。
夏日炎炎,兩人在同一張石頭桌子上面一起寫作業。
每一個畫面裡,那個笑語嫣然的影子,一點點在消散不見。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記憶裡面的姑娘是那樣歡樂跳躍的人,呂非然說什麼也不願意相信,如今的夏恬,讓他看著陌生。
夏恬離開的時候,很難得回看身後的呂非然。
她問:【呂先生都不忙工作的嗎?每天都很閒?】
呂非然笑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像有些遺憾,也帶一點零星的傷感,他又問:“恬恬,你真很快樂嗎?”
夏恬點頭,不知道呂非然在探究些什麼。
她記得,呂非然當年也是把呂家人鬧得上躥下跳,怎麼輪到自己這邊,他就這樣扭捏?
站在道德制高點審判別人,慣會挑剔他人毛病。
夏恬連呂非然可能會說的勸解她收手的話都想好了。
心中蒙上淺淺的厭惡。
呂非然話鋒一轉,說:“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
哦,這樣就很沒勁了,你剛才那種惋惜的眼神,分明是在說不認識我呢?
夏恬也沒客氣,只在手機上面打了兩個字:【隨你。】
呂非然心中一痛。
這兩個字,很眼熟。
曾經的很多次,夏恬問他吃什麼糕點,喜歡什麼襯衫,要不要一起寫作業?
他都是在說:“隨你。”
同樣的話語落在自己身上,竟然,是如此不自在。
呂非然腳步沉沉,只覺得自己錯過的東西很多。
現在他不想錯過,只想好好護住她,可竟然這樣難。
夏恬回家,擼貓,吃肉,發微博。
林國華這邊叫保安趕走沈巍和沈明遠。
強忍著心中的不悅,只等林老太順利火葬之後,讓楚容回家。
楚容被林知書抱在懷中。
一個勁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林知書悲涼的神色中,壓下淺淺的不耐和怨恨。
林國華再沒跟楚容母子三人說話。
只在前面的岔路口他讓司機轉彎,直接去錦榮公寓那邊找柳眉。
林知瀾覺得林國華態度很反常。
一個男人,被這樣掃了顏面,當面被人戴綠帽子不說,很有可能是個幫別人養孩子的冤種。
怎麼可能會這麼安靜?
但凡有點血性的男人,都不會忍下這口氣。
“你和呂非然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護著夏恬?”
林知書煩躁:“還不是夏恬那個狐狸精?要不她橫插一腳,我和非然早就在一起了!”
林知瀾撇嘴,語氣輕蔑:“說那麼多都是藉口,還不是你沒本事?”
“你怎麼說話呢?你有本事你去跟呂非然講,讓他不要護著夏恬啊!”
一提起這件事,林知書就覺得是奇恥大辱!
她和夏恬就是冤家!
憑什麼夏恬勾勾手指,呂非然還那樣護著她?
他不知道她就是個被男人睡爛了的破鞋嗎?
林知瀾想了想:“你還是太單純,像呂非然這樣的男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