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呂非然就沒在異性緣這裡吃過什麼虧。
唯獨顧聞笛。
自從夏恬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展示精挑細選給顧聞笛國潮保溫杯,他就隱隱察覺一種男人之間隱晦的競爭感。
這種危機感,一直到後面恬恬跟著他,他媽媽從厭煩到維護恬恬的那時候,他們幾乎同進同出,呂非然說不出來討厭的話,但極盡討厭的心情。
儘管顧聞笛花名在外,但在恬恬眼裡,他還是個很可靠的人。
光是這一點,呂非然望塵莫及。
他能感受到,在夏恬眼中對顧聞笛若有似無的親近感和信任感。
果然,夏恬在顧聞笛面前,就收起委屈的表情,轉而一副強忍煩躁的倔強呼之欲出。
顧聞笛笑:“傻恬,跟個牌匾置什麼氣?該看到這一幕的人又看不到,要不要哥哥拿著碎屑去探視老傢伙?”
呂非然警惕:“你不是還有很多事情?恬恬的事交給我來辦就好。”
顧聞笛無視呂非然的宣誓主權,回望夏恬:“哥哥是在說,氣人有很多種方法,你在背後默默生氣,多不值得?”
夏恬點頭,認真收起來這些殘破的木頭塊。
心裡的難受也悄悄消退。
有淺淺的安心浮現。
“我找到的東西不多,從林家老工廠後面的樹林裡面一個地窖挖出來一箇中等箱子,林國華還真是大膽,就那麼隨意找個老地窖一放,也不怕這些東西遭蟲子?”
夏恬嗤之以鼻,本來就是個大俗人,何必故作風雅?
裝都裝不像,她現在蠢蠢欲動,迫不及待想開箱探寶。
幾個年輕人,將夏阿婆圍在中間,慢慢走著。
呂非然帶著大家到“回家”私廚,有自己的私密包間。
顧聞笛看他的眼神,從上到下都晦澀無比。
悠然中帶著一點不言說的勝利者心態。
呂非然慢悠悠說一句:“錢家最近有合作,找的呂非同。”
顧聞笛挑眉,秒一下就老實了,“恬恬。這個給你,我沒開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
連個保險箱子都沒有,就這麼放在地窖裡面,夏恬也是福氣。
看一下這個鎖頭,還是一個老舊鎖,夏恬乾脆直接一斧頭下去,沒開啟哈。
顧聞笛笑了。“我覺你還可以轉換一下思路。”
夏恬搖頭,只要劈壞鎖頭的鐵片就可以。
又是一斧頭下去,顧聞笛悄咪咪問一句:“真的不考慮接一些農村悍婦的劇本嗎?”
夏恬整理一下螺絲釘,終於撬開之後點頭,轉頭看一眼呂非然。
呂非然堵著氣,又不能跟自己老婆真上綱上線,不然恬恬轉頭真的跟別人跑了怎麼辦呢?
他默默記下這次在顧聞笛這裡吃的暗虧。
忽然看見夏恬眼睛明亮的開啟木箱子,問一句:“恬恬,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種老式箱子,現在看來也是一種古董級別的東西?”
夏恬點頭,如果可生產一些,做成劇組裡面的衍生文創物品,再讓工匠們改造一下這個東西的結構,讓它更加輕便一些,或許會被更多年輕人追捧。
她火速記下這個金點子,眼神很滿意表揚一下呂非然。
呂非然只覺得,作為正房人夫的腰桿子瞬間就硬了!
什麼顧聞笛?小哥哥?在他面前都是弟弟!
夏阿婆也頗為感嘆:“好久沒見到這個如意手柄了,水頭有些舊了。”
顧聞笛也很感嘆:“我們現場挖出來的時候,老師傅說,看痕跡是剛埋進去不久,應該是林國華給自己準備的後路。”
夏恬現在對這些失而復得的寶貝表現的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