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痞壞壞的少年口不應心。
他只是覺得昨天把她欺負的那麼慘,小丫頭哭的嗚嗚咽咽。
白皙的面板透著他製造的緋紅,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鮮美甜香,引人入勝。
他的床單上都有殘留的血痕,給她一點錢,圖個心裡好受點。
花點錢就能買到的心安理得,從此之後他和她之間,便縈繞了一種他專屬的肆無忌憚。
乖巧明媚的少女從來沒有主動開口跟他要過錢。
學校後山小石子路上,小雜草一樣堅強的面容總是帶著一種難以言狀的嫵媚和勾人。
她笑著說:“非然哥,我最近在做兼職,自己掙零花錢的感受很好哦!”
“我不要你的錢,我自己可以的。”
於是,那個混賬的少年就真的沒有再給她很多錢。
只是心血來潮給她個千八百塊,或者偶爾出去玩回來之後帶一些隨便買的貴重禮物。
至於後來,他有沒有再給她很多錢,他不太記得了。
好像是有一次開學,夏恬學費不夠。
她辛苦一個暑假掙來的錢都拿去給夏姨買藥了。
她委屈的一個人貓在小樹林的石頭凳子附近嗚嗚咽咽的傻哭。
和一起打工的舍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她。
最後慌慌張張打電話告訴呂非然過來也幫忙找一下。
他清楚記得那天,他和舒予看完暑假檔期最火熱的愛情電影。
隱隱約約的曖昧氣氛在他們之間徘徊。
從江城大學開車去江城影視學院的路上,他還覺得夏恬真麻煩……
現在,那個麻煩愛哭鼻子的姑娘,再也不跟他眉眼傳情。
再也不會同他一起嘗試那些未知的,刺|激的,從未體驗過的歡樂事。
更加重要的是,她再也不會驚慌失措的撲倒他懷裡放聲大哭。
她不會再因為只是單純見到他就不自覺笑彎了唇角。
也不會親暱的湊過來想溫暖的牽他的手。
哦,他回國之後,儘管他們也很親密,但她從來沒有再主動吻過他的唇,牽過他的手,肩並肩笑吟吟跟詢問他的事,他家人的喜好。
“喂?非然,你在聽嗎?”
“我想問你最近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呢?”
“最近我家發生好多事情,我有點不知道怎麼辦。”
“你可以過來和我說說話嗎?”
林知書電話那邊語氣焦灼,就像一隻被肥貓圍攻的小老鼠,言語間有著說不出的婉轉哀怨。
“我沒有想用我家裡那些糟心事情來煩你的意思,我真的只是想見見你,和你說說話”
“就像咱們之前沒有回國的時候一樣。”
呂非然無聲笑笑,之前?
他總是識人不清。
他以前只知道夏恬的爸爸姓林,在國外看芭蕾舞演出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世界太小了。
他遇到的竟然是夏恬同父異母的姐姐。
最近的事情鬧這麼大,他不是瞎子聾子,怎麼看不明白?
或許,林知書和夏恬之間,連一半血親的姐妹都不是。
他簡單敷衍過去,掛掉電話,抬腳追上夏恬和唐則的身影。
唐則會帶她去挑選珠寶嗎?
會一起看愛情電影嗎?
跟她一起吃飯的時候會和她一起吃麻煩的香辣蟹嗎?
可,這些都不是。
呂非然頓住,眼睜睜看著夏恬,這個陪伴了他多年的伴侶,帶著另外一個男人,走進了那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