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想什麼,目光幽深追遠,似有不捨。
“行啊,你說是就是吧,反正那個姑娘也挺厲害,風流韻事一大堆,把顧家小子和呂家小子耍的團團轉。”
那個叫張總的男人嘴上是這樣說的,可只有白清露知道,她腰間的那隻手臂緊了緊。
反正都是賣女兒,一回生,二回熟,夜店會所裡面的姑娘吃夠了,也想著換換口味,好人家的姑娘,還有點脾氣的那種,帶勁啊。
白清露很有技巧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在張總身邊安靜看牌,夏恬!早晚還是要你好看!
不你要以為上次在那個情趣酒店陰差陽錯救了她一下,她就會感激!
林國華恍恍惚惚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疼湧上心頭。
他望著手心中那些回不去的記憶。
那年,夏琳病重,把洛水鎮的農家小院砸個稀巴爛。
夏恬還沒有高中畢業,沒什麼賺錢的能力。
她只能一次次迎著他和楚榮介懷疏離又嫌棄的目光來跟他要錢。
後來,後來他也不記得那麼清楚了。
總之,那個夏天洛水鎮那邊不太平。
整個夏季都在下暴雨,江河水漲,淹沒很多田地和莊稼。
他也沒關心夏琳母女的安危,光顧著林知瀾的學業如何。
後來,好像是楚容給夏恬拿了兩萬塊錢,現在想一想,那時候夏恬應該是真的走投無路,不然怎麼會拿錢走開了呢?
她一連一個星期都守在林家別墅門口,開口就要二十萬,他有錢,不想給,每次家裡司機接他上下班的時候,他都要往門口的榆樹下面看看那個瘦小的人。
可能,楚容當時也沒有說啥好聽的話吧。
從那以後,夏恬就沒有再來過。
就連後來她上大學的時候,夏琳去世,夏阿婆病重,她都沒有主動再開口跟他要錢。
那時候,也估計是真沒辦法了,她再來找到他的時候,說的不是要錢,而是,“爸,你能借我一些錢嗎?五十萬,我按照銀行固定存款的利息還給你,寫欠條。”
他再一次正眼看看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夏恬。
她目光堅定又誠懇,還是會好聲好氣 喊他一句爸。
後來,他動了歪心思,正好公司遇到資金週轉的問題, 劉敏敬說是想介紹年輕一代孩子們認識一下,實際上老色狼眼珠子都移不開,他怎麼可能看不懂一個男人慾求不滿的心思?
再後來,夏恬再見他只是冷漠喊一句:“林董。”
她只有給自己找麻煩的時候才會喊一句:“爸。”
再沒了往日的親暱和稀薄的敬意。
上次她就一個人孤零零來這邊不想讓他繼續輸錢。
她有心了。
可是,他不甘心半輩子的心血就這樣被糟蹋掉!
他現在只有在牌桌前才會找回那種遊刃有餘的激情和快樂!
哪怕,十賭九輸!
玩完今晚,把之前簽下的固定資產抵押單據給掙回來!
他不能什麼都沒有留下!
恍然伴半生已經過去,他真的沒有那樣充足的精力從頭再來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