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失去就是失去,沒有被選擇就是沒有被選擇。
她永遠都是被放棄的那一方。
就像曾經那個風雪夜。
呂非然出國不久後。
她也曾試探著給他打電話。
她腹中絞痛,忍著酒局上被人欺凌的噁心和痛苦。
她想向呂非然求助,她最近被一個噁心的糟老頭子盯上,她該怎麼辦?
而且,她好像還懷孕了。
但她聽到的是什麼?
電話那邊傳來一男一女歡好的聲音。
那樣熱切的呢喃呼喚,夏恬從不知道,原來男人在床笫間也可以那樣溫柔。
小腹中隱隱有滾燙的熱流劃過。
幽暗的路燈下,連飄散零落的雪花都在嘲笑她。
過往所有的鏡花水月都在這一刻被打碎。
回顧自己一地雞毛的生活,夏恬開始覺得乏味。
後來啊,她就……
就在那個風雪夜,默默掛掉手機,找了一個偏一點的縣城醫院,預約了人流手術。
夏琳去世,夏阿婆病了,夏恬迫切的需要掙來一些快錢處理家裡的糟心事。
走投無路間,她向林國華求助。
但萬萬沒有想過那個畜生表面上說是會給她錢,但實際上只是把她當做酒桌上可以用來交易權色的物件。
林國華帶夏恬,出席一個小飯局。
當劉敏敬的鹹豬手碰上來的時候,他看到林國華眼中,若有若無的躲避。
夏恬不傻,知道她被自己親生父親當槍使了。
她幾次三番在飯桌上躲過劉敏敬的騷擾。
卻沒想到那個狗男人一直追著她不放。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給呂非然打電話。
就像是懷揣著烏遭生活中的最後一根稻草。
結果聽到了他和舒予的……
原來他不是不知道什麼是溫柔啊。
呂非然安撫懷裡哭的慘烈的裴芙。
不經意抬眸間,看到那個被吊起來的黑麻袋似乎很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小腹。
看身形應該是個女人。
他本能有些遲疑。
再次開口:“五十萬可以,我也要帶走她。”
劉尚目光看向安全程都安靜的夏恬。
女人只是捂著自己的肚子,像是難受的樣子。
他冷笑:“不可以哦,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這樣戲謔又趾高氣揚的語調,讓呂非然警惕。
但身邊裴芙哭的厲害。
他只能抱著她往外面走。
劉尚這邊示意手下把夏恬放下來。
他溫聲細語說道:“你看這個男人,哪怕你曾經為他懷過孩子,他也不願意多關心你一點。”
呂非然抱著裴芙往外走的步子一頓。
從後心處傳來一股陣陣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