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我帶你走。”
帶著男人清澈松木古龍水味道的高定西裝落在她身上。
蓋住那些青青紫紫帶著淤血的傷痕。
夏恬目光渙散,珍珠一樣的淚水劃過清瘦好多的臉頰。
落在呂非然汗溼的手心中無比灼熱,彷彿要穿透他的心田一樣。
原來,她在他錯過的歲月裡,遭受了這樣多的苦楚。
難怪,六年後的再次相見,她對他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存心利用。
每次看他的目光中,不是挑釁,就是算計,再無半點愛意歡喜。
他有時候真的很懷念曾經總是圍著他轉的夏恬。
雖然夏家的日子過的清苦,她常常要去做許多兼職養活自己,但,那時候的她,儘管忙碌,總是心懷希望和喜樂。
也難怪,她的身體這樣差,時常要吃好多名字又長又複雜的苦澀藥片。
有時候,他摟著她睡覺,需要花好長的時間給她暖手暖腳。
原來,少年時候的他真的做下了好多罪孽之事。
也許,就是因為恬恬失去了一個孩子,才會去收養肖樂和方星吧?
警車鳴笛的聲音嗚嗚叫,劉尚的手下到底只是一群用錢財聚攏來的烏合之眾。
大家心裡都明白,犯不著為了萬八千塊錢進局子裡面,該投降投降……
呂非然不敢動夏恬,生怕他一用力,就會碰碎她。
她的臉上,微微上揚的唇角,帶著紫紅。
原來清澈的眼眸中全是紅血絲,卻含著幾分桀驁看戲的不羈。
夏恬覺得,在呂非然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時候。
那個滿身泥濘的黑夏恬終於從泥濘中爬起。
儘管它每揮動一次翅膀都能揚起很多髒汙的泥點子,但它還是突破萬難飛起來了。
滿身泥濘之人,早就不在意世人的評頭論足。
就連呂非然眼中的憐惜心疼,都變成了無比可笑的麻煩。
“恬恬,我帶你走,我們去醫院。”
呂非然終究是不知道怎麼安撫夏恬。
他小心翼翼抱起來她,覺得她身上好像根本就沒有多少肉感。
全是一把瘦骨頭。
回去,讓劉叔過來跟著程叔一起研究一些好吃又溫補的藥膳。
千言萬語在心中,他真的無法去追問當年的事情。
救護車載著夏恬一路去醫院的路上,守著昏死過去的夏恬,他幾乎要瘋掉!
裴父是跟警車和救護車一起到的,見到裴芙哭的一塌糊塗,他沒忍住也上去踹了兩腳劉尚。
終是沒踹到,警察叔叔攔著他不讓。
裴芙氣急敗壞,一邊安撫裴芙,一邊跟帽子叔叔交涉,這狗貨綁架了他女兒,他真的不能踹他兩腳出出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