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暗去,呂非然進屋的時候只開了玄關的小燈,心中那股子翻騰的邪火只在唇齒間消磨,連手臂上夏恬抓住他的力量也消散許多 。
主臥沒開大燈,夏恬低垂的眉眼沒看他,她如此安靜,帶著一股子認命的萎靡,像一朵枯敗的玫瑰花,不,她不喜歡玫瑰花,她喜歡月季?
想到夏恬陽臺上用心照顧的月季花,他更是惱火,那是唐則送她的!
“為什麼不反抗?”他咬牙問她,鼻尖一酸,竟然還帶著不可言說的委屈。
夏恬清亮的眉眼抬起來,看清楚他在床頭燈下面半明半暗的臉頰,輕輕一笑,好似沒發現呂非然在意的事情一樣,抬手解開纖細的小衣肩帶。
反抗什麼呢?她不願意再去經營別的金主,只有他還算勉強熟悉一些,她想從他身上獲得好處,當然要順著他啊。
蛋殼全部剝開,白嫩嫩的蛋白就這樣展露在他眼前。
甚至還帶著許多人憑他為所欲為都可以的認同。
他臉頰微紅,呼吸急促,滿是不甘:“你竟然是這樣看待我?”
她以為他是什麼?
“如果我想,還怕找不到別人嗎?”
嗯,知道的,所以,現在的我覺得,給你這個交換我想要的資源,就很好。
她亮晶晶的眼裡,是沉默,還有疑惑。
呂非然氣憤,再一次帶著怒火吻上她,甚至,狠狠咬上她的肩膀。
他就該好好讓她知道,什麼是戀人!什麼是情人!
咬在她圓潤雪白肩膀上的男人發了瘋一樣欺負她。
可是,又不知道在抽哪門子邪氣的妖風,勾的她滿身清冷退下,好不容易壓下曾經被欺凌過的恐懼委屈之後,終於要放下自己圈起來的圈圈,享受這樣一場時,他卻停下來!
男人翻身,站在床頭整理一下凌亂的襯衫,上下其手半天,他依舊算是衣冠楚楚,倒是半仰在床榻上的夏恬不是那麼好過。
呂非然不知道抽什麼妖風,走去衛生間洗澡,順便做一些不可描述的生音。
低啞熾熱的呢喃入耳,夏恬覺得不可思議。
明明剛才還是一副要把她弄得下不來床的樣子,現在卻?
雖然隔著一個門,但是她還是聽得蠻清楚 他隱忍發作的樣子?
剛才那會,被他那麼欺負她都沒覺得有什麼可恥的,現在?
卻深深質疑自己作為女性的魅力?寧願自己也不要她?
哪還撩撥她那麼用力!
要麼做,要麼不做,把人勾的滿身是火,然後瀟灑轉身很酷是嗎?
明明朝三暮四,心意陰晴不定的是他,想要不想要也不是她說了算,生個什麼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