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是最近才有的,是很早就有的瘋狂想法,只是很多事情交織在一起,夏恬現在才有精力和時間正視自己的內心。
手邊是柳醫生帶過來的玫瑰,枯萎不成樣子,只剩枝幹上扎手的刺。
夏恬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這樣一株玫瑰,內裡充滿敗絮,在外一身倒刺。
窗外的陽光怎麼也照不到自己心裡。
她最近看起來是每天都元氣滿滿的背臺詞,做筆記,去舞蹈課練習,但實際上這些東西花費了她大量的耐心和精力。
內心深處一片荒蕪。
肖樂開門時,見到是吊兒郎當的唐則,沒多說什麼,看向夏恬,見夏恬沒拒絕,就讓放他進來。
“恬兒!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了?”他一進門就畫風清奇,一口地道京腔的話語逗她笑。
夏恬勉強扯出個小臉,安靜一小隻窩在沙發裡面看向他。
“哥哥給你帶了大櫻桃,給你吃!”唐則笑的像個求表揚的孩子,他本來帶了兩盒,想著和夏恬一起去樓下小區走走坐坐,吃完再走,但沒想到肖樂在這,他有點不自在拿給肖樂一盒,“弟弟,拿去吃。”
肖樂自打唐則進門就有點鬧心,結果人家來這麼一句更鬧心的話。
他看一眼夏恬,夏恬似乎並不覺得這一句“弟弟”有什麼不對,老實巴交跟著唐則出去轉轉。
轉著轉著兩個人就到了市區外的一個高階會所,唐則約了朋友來打高爾夫球。
本來夏恬沒想著跟唐則出來,她只是不想在家被肖樂寸步不離的跟著。
肖樂一臉複雜看著夏恬換一身清爽修身球衣翻領運動套裝,揹著藍色運動包出門跟著別的男人走……
“喵~”貓奶牛在他腳邊好像很同情他的樣子,一聲嬌美的叫聲彷彿在說,“嘿,老鐵,你還有我~”
夏恬想著劇本里面有“白舒舒”在高爾夫球場勾搭男主角的戲份,她想著提前練習一下高爾夫球也好。
觀山海高爾夫俱樂部,距夏恬家開車有四十分鐘。
一路上, 唐則都顯得有點小激動。
夏恬有點暈車,坐在副駕的位置上半開窗子,吃著大櫻桃,冰冰涼涼,一口一個真幸福。
球場上三五成群有人在打球。
唐則招呼幾個朋友,對面幾個富家少爺看到夏恬眼睛都放光,痞痞的吹個口哨。
“恬恬,你別介意,他們就是日常耍欠。”唐則有點心虛,回回頭狠狠瞪一眼。
夏恬沒放在心上,安靜點頭,沒多話,她臉上淡然的笑很恬靜,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樣甜。
這種試探、經驗、帶著一點玩弄的曖昧眼神她很熟悉。
唐則這個圈子裡的富少們吃喝玩樂,溜大街,換女伴的速度跟換衣服似的。
包括唐則也不是老實本分能過日子的,他出手闊綽,對那些女伴們還不錯。
夏恬經常在找工作劇組試戲的時候能聽到一些小演員或者小模特的緋聞,“某某是唐家四少推薦過來的,這個機會得給人家。”
某些時候夏恬很奇怪,正是因為知道唐則是個花|花|公|子,玩心重,偶爾跟他一起出來玩的時候,她反而沒那麼重的負罪感,放得開,沒什麼可介意鬧心的。
唐則覺得自己不爭氣,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其實我們幾個兄弟在一起也經常幹一些正經事,我們最近有個發小要回國,學導演的,我們幾個準備跟著他投資個劇,你有沒有興趣?”說著他抬頭,兇兇的看著自己兄弟們警告他們嘴巴老實點。
“好啊,我挑劇本的眼光可是很挑剔的哦,妝造要美美噠。”夏恬笑起來眼睛裡面好像有星星,利落的馬尾辮中墨髮迎風,看上去青春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