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嘿嘿一笑道:“不急,咱們先開席再說。”
他迴轉主桌坐下,身旁侍立的弟子高聲叫道:“開席一一”
鼓樂喧天,兩排丫鬟手捧佳餚絡繹不絕從廳門外湧入,鬼先生緩緩抬手道:“簫掌門,諸位,請!”
“啪!七大劍派席中有人一拍桌子,怒喝道:”鬼先生,咱們萬里迢迢來到漠北,可不是隻為討閣下一杯水酒。閣下不必惺惺的作戲,大夥兒有話挑明來了說!
“眾人被他嚇了一跳,均道:“此老好爆的脾氣,竟連鬼先生的面子也半分不買。”
丁原心中微笑,暗道:“姬大鬍子果然忍不住發威了,這種場合,由他出面倒也合適只是在他身後不見了姬欖,看來他的傷勢不輕。”
鬼先生放下杯子,淡淡道:“姬老爺子快人快語,老夫也不遮掩,我只想知道,敝門素來低調自律,從不曾招惹過正道各派。卻為何在月餘前,丁原。屈箭南等小輩竟欺上門來,毀投我寶鼎,闖我鬼冢,幾乎令本門萬劫不復?”
“簫掌門,姬老爺子,老夫今日也是迫不得已,只為自衛只要諸位能給老夫一個交代,鬼仙門斷沒有與七大劍派為仇作對的意思。”
他的話綿裡藏針,簫浣塵等人怎能聽不出來。
雖說丁原已被淡言真人逐出師門,可他畢竟出身翠霞,姬別天等人也不好否認。
況且,鬼先生手裡還握著一個屈箭南。
姬別天哼道:“可據老夫所知,屈師侄他們闖入鬼冢,為的是解救老夫的孫女雪兒。恕我愚昧,老夫的這個孫女卻不知犯了貴門哪條天規,竟要被貴門凝血鑄鼎?”
鬼先生漠然道:“她膽大包天,竟敢偷食本門至寶,老夫自然容不得這丫頭。”
姬別天仰天大笑:“胡說八道,什麼時候三葉奇葩成了鬼仙門的‘本門至寶’?”
鬼仙門的一位長老低喝道:“姬別天,我家門主敬閣下是個成名人物,才好言相待。你不要不識抬舉,肆意辱及本門。”
簫浣塵見話要說僵,搶在姬別天前頭問道:“請問鬼先生,屈箭南現在何處?
鬼先生雙掌輕輕一擊,兩名鬼仙門弟子,押著被禁制住丹田真氣的屈箭南,從側門走出,推他站到鬼先生席前。
屈痕仔細打量愛孫,見他神色雖有些憔悴,可不像受過折磨的模樣,稍稍定心。
簫浣塵說道:“鬼先生,陸莊主,不知貴門打算如何外接屈賢侄?”
陸展回答道:“今晚敝門召開百鬼夜宴,要與漠北同道歃血為盟,共襄盛舉。
正想借這位屈公子的精血一用,諒簫掌門不會見怪吧?”屈箭南冷笑道:“魑魅妖邪,也敢妄言歃血為盟?屈某大好男兒,要殺就殺,何必多言?”
他抱定必死之心,對鬼仙門自然不會客氣。更想借此激怒鬼先生及早下手,好讓屈痕等人少去一份顧忌。
陸展呵呵一笑,道:“屈公子豪氣沖天,老夫非常欽佩。不知道簫掌門、屈掌門諸位仙友,有何見教?”
他話說得客氣,然而其中的威脅意味,任誰一聽就知,十足是拿屈箭南作了人質,與七大劍派討價還價。
屈痕注視愛孫,心中焦慮至極,但他明白此刻萬萬不能有半點的示弱,更不能令七大劍派千年聲譽,毀在越秀劍派一家的手上。
他強忍激動,緩緩說道:“老夫倒想聽聽貴門的高見。”
陸展道:“屈掌門,想換回令孫與解藥都不是難事,不過本門也有三個不情之請。”
屈痕沉聲道:“請說!”
陸展道:“這第一件事,就是請七大劍派將丁原、蘇芷玉。姬雪雁與年旃這四人交與本門;第二,七大劍派自即日起需奉我鬼仙門為尊,今後凡漠北同道所到之處,各派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