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行,換另外一種,總有一種適合……”
賈蓉花笑著搖頭走開。
紀永靈看著胡喜容,假裝發抖道:“四嬸,你好狠!四叔知道咧,還敢吃你做的飯嗎?哈哈哈哈。”
胡喜容拿著抹布擦著案板,說:“這叫莫惹老實人,他要是敢胡來,老孃可有的是手段和力氣!”
紀永靈搖頭笑笑,將碗放進鍋裡去洗。
北方不像江南水鄉,河多水多,可以端著去河邊洗,她家洗碗洗鍋都是把水倒入鍋裡一起洗。
家裡這口寶貝大黑鍋,又深又寬,還好紀永靈個子高,不然真的得搭著凳子洗。
她先將洗好的碗拿出來放在灶火旁的風掀頂上,再去洗鍋底,也不知是不是今兒的糊糊太黏還是怎麼回事,這鍋底總有一塊粘得很牢固,怎麼摳都摳不下來。
紀永靈強迫症又犯了,她偏不信邪,使出吃奶的勁,隔著鍋裡的洗碗水用力去摳鍋底,感覺指甲都要摳斷了,可是那塊東西紋絲不動。
這時楊氏走了進來,她見是紀永靈洗鍋,原本不高興的臉上瞬間帶上笑,說:“哎呀,你這娃今兒是從你舅家蔥地裡過來咧(變乖的意思),還知道洗鍋哩,強滴很!”
紀永靈還在和鍋底的黏附物做鬥爭,嘴角都在用勁,說:“奶,不知道這鍋底黏上啥咧,這一塊咋摳都摳不下來!”
“嫑急,慢慢摳。”楊氏剛說完,突然想起什麼,原本帶笑的臉上瞬間變色,大聲喊道,“嫑摳!”
可惜為時已晚,鍋裡的水從鍋底漏了出去,又從灶火門流了下來,濺溼了紀永靈的腳面,澆溼了灶火堆的柴禾。
紀永靈的手從鍋裡緩緩收了回來,瞪著眼珠子看看鍋,又看看楊氏。
楊氏氣得一跺腳,咬牙道:“哎呀,我的鍋啊——”
“哈哈哈哈——”
楊氏在叫,胡喜容在笑。
紀滿川、紀滿慶以及紀永寧兩個小蘿蔔頭也跑了進來,都問道:“咋咧,咋咧?”
楊氏氣得不想說話。
胡喜容笑得停不下來,斷斷續續說道:“靈兒……靈兒……把.......上次釘的鍋........硬生生地給摳爛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