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不料他竟然有如此古怪的言論,哭笑不得,偏偏又辯駁不了,只有認錯。
楚玄直到被抱上了船卻還是不肯理他,眼睛只瞪得大大的望著江對面。
江惜聖忍不住問道:“你是有朋友在那邊麼,望了這麼半天也不累。”
楚玄笑嘻嘻地說:“有一個好朋友在蘭陵,他人長得又英俊又冷酷,每次走在街上都會有很多女孩子尖叫。”
江惜聖頓時不舒服了起來:“莫非比我還要英俊?”
“騙你的,他是做殺手的,女孩子見了他躲都躲不及,要尖叫也只是因為害怕。”
他此刻心情大好是因為收到了燕屏的一封飛鴿傳書:我已想辦法從宮裡逃了出來,把祥雲宮的金銀珠寶都帶了出來,不好帶的都換成了銀票,夠我們兩個花到下輩子了。我僱了一個殺手保護我,他叫做千乘迴風,長得很帥,性格很酷,武功也很好,把都追我們的人都打跑了。我決定追他,這樣的男人放在二十一世紀會被人搶瘋的,他是要回蘭陵,只是順路做筆生意保護我,我們在蘭陵等你。
後面還有兩句話: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他弄到手的。實在不行我買點春藥放在他飯裡霸王硬上弓了他。
船過了江,就是景郡,這郡守本來倒是投靠了武林聯盟的,幻想著將這土皇帝做下去,以為春江天塹斷然難以跨越,加之又有武林同盟的數萬軍隊的人把守,放心地縮在郡守府裡仍和他那美貌的第十一房小妾淫樂。
武林同盟本是打算利用江北之人不善水戰的缺陷在渡江之時進行水上偷襲,不料朝廷軍隊竟是搭建這前所未見的橋過江,前夜火攻不成,又折了兩名高手性命,如今見朝廷二十萬大軍毫無阻礙地過江,知道無法阻敵,早已盡數退去,卻去下一城太康佈置去了。
大軍進城遇到的只是些稀疏的抵抗,江惜聖帶著五百親衛進了郡守府,將那郡守連同他小妾一起從房中揪了出來。五百親衛如狼似虎,不過小半個時辰工夫便將都郡守府中兒女僕役都拽了出來,押解了跪在堂下,這些人一時哭哭啼啼,叫聲喧天,眾親衛也不理他們,只等皇上來定奪。
江惜聖緩步至大堂上那把翡翠虎皮交椅坐了,環顧了一圈嘖嘖道:“單是椅子就這般豪華,你這郡守若再做下去只怕比朕都富裕了。”
那郡守魂飛魄散,哀聲告饒道:“聖上饒命啊,臣是被逼迫的!”
江惜聖問旁邊的陳太尉道:“依律如何處置?”
“以叛國罪論處,當誅九族。”
江惜聖尚未發話,郡守磕頭道:““臣有一女名芳瑛,年方十八,願送與皇上為奴為婢,只求皇上饒了小臣性命!”
江惜聖看過那女子,果然眉目如畫,便在宮裡都算得上是上乘的姿色,突然聽到門口一個笑聲傳來:“我來的遲了,大家且恕罪!”
來者白衣勝雪,黑髮如緞,正是楚玄。江惜聖見他來了,忙起身扶住道:“不是叫你在房中養傷麼,怎麼又跑出來了,就不怕再傷口裂了麼。”
楚玄笑道:“聽說皇上正在處置逆臣,怎能不來。”
江惜聖忙命鋪了軟塌給他臥了,一旁侍立的臣子見見他對一個臣子如此厚愛,心中都暗暗稀罕。
江惜聖將前因後果一一跟他說明了,楚玄凝視了芳瑛半晌,笑道:“都是些美人,殺了豈不可惜,不如送到營中讓軍士們樂一樂,也算是物盡其用。”
此言一出,郡守府上女眷都面色慘白,陳飛卿第一個道:“此事萬萬不可!殺人不過頭點地,便是叛國之罪,女眷之流也不過流放遷徙,怎可充為軍妓?”
楚玄笑道:“只先問問士兵們,看他們願意怎樣,咱們總得以軍士們的心聲為先,不是麼?”
陳飛卿怒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