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珍當然不樂意嫁給田屠夫,多看他一眼——割腕自殺的心思都有了!
經過呂桂花唾沫橫飛、苦口婆心地勸說,加上馮小珍自己經過幾番思索,明白一個關乎生存的大道理:嫁給有錢的田屠夫,不僅可以享受生活——至少吃肉不用愁,還可以掩飾她懷孕的殘酷現實。兩全其美。
因此……她答應呂桂花,放棄學業,回家嫁人,而且就嫁給田屠夫。
如果黃大保知道她要嫁人,肯定會阻止她這樣做。因此……她打算悄無聲息地離開學校。
馮小珍只跟班主任陳光頭打了一個招呼,就離開了學校。
但誰都不知道校花將要嫁給一個渾身油膩膩的屠夫了……要是知道,大家肯定會認為那是一樁邪惡的婚姻。
事實上,大家知道後,對馮小珍即將嫁給屠夫確實扼腕嘆息。
黃大保得知心愛的人要嫁給屠夫了,頓時心都涼了,有如掉進冰窟,再也不能見天日。……想想這麼令他心動的姑娘,居然整天被一個渾身時刻散發著豬腥臭的屠夫霸佔著,迫使他的美夢和願望被拋到九霄雲外,甚是絕望!
黃大保不再有心思呆在學校,他要到馮小珍的家裡,跟她見上一面,看有沒有挽回的機會。
在她家的田塍上,黃大保遇上了呂桂花。她正彎著腰,鋤油菜地裡的草。
黃大保畏縮著站到呂桂花快翹上天的屁股後,直截了當道:“我要和你女兒搞物件,你怎麼就讓她嫁人了呢?”
呂桂花受到驚嚇,雙肩一縮,驚顫地回過頭,惶惑地看著黃大保,像看一個突然從林中竄出來的怪物。……眼前這個乳臭未乾的男孩,竟然說出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讓她惱羞成怒,咆哮地問道:“沒教養的傢伙,你父親叫什麼?”
黃大保雙手在褲縫上摩挲著,唯唯道:“黃百華!”
馮小珍努了努薄如餃子皮的嘴道:“就是那個人人見了都叫大黃的人?”
“是的,我想見馮小珍!”黃大保不動聲色道,“我想見馮小珍!”
呂桂花操著地方口音道:“既然你是大黃的兒子,想見我女兒門兒都沒有!”
黃大保疑惑地問:“為什麼?”
呂桂花惡狠狠道:“你們家是我們村裡唯一住茅草屋的人,你想對我女兒動心思,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黃大保不自在地摸了摸腦袋,紅著臉支吾道:“可我……可我……在玉米地裡親了你女兒的嘴,摸了她奶//子,還脫了她的褲子,還……還……還那個了!”
呂桂花聽了柳眉剔豎,星眼圓睜,兇光畢露道:“窮骨頭,你竟敢碰我的女兒?今天我要一鋤頭把你劈成兩塊!” 操起鋤頭,朝黃大保打去。
黃大保見勢不妙,拔腿就跑,一口氣跑回了家。
他剛進屋,不想呂桂花已經追了來,欲要進門……他立刻拴上大門,讓憤怒的像母獅的呂桂花吃了閉門羹。
呂桂花不依不饒,站在大門前,兩手叉腰,破口大罵,“窮骨頭、賤骨頭、騷骨頭,有本事出來見老孃啊!別做縮頭烏龜!黃大保你這個不要臉的傢伙,給我滾出來,老孃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你知道你長得有多醜,有多賤嗎?簡直就是一堆打了霜的狗屎,讓人看都不願意看一眼。瞧瞧你那副德行,住的這破茅草屋,還想佔我女兒的便宜,你給我女兒提尿壺都不夠資格。你親我女兒的嘴,摸我女兒的奶//子,還脫她褲子,簡直就是禽獸乾的事情。黃大保你到是出來給我講講清楚……你為什麼要親我女兒的嘴?摸我女兒的*?脫我女兒的褲子?”
呂桂花罵的唾沫橫飛,雙眼發紅。
她回頭卒了一口唾沫,準備再罵時,看見身後站了一群村民,滿臉驚訝地望著她。這是村民平時最願意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