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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肺腑之言（2）

想到這裡，巖巖渾身灼燙，覺得自己是那樣的貪心：麵包和愛情她都想要，而且還是從兩個男人身上得到

巖巖呆坐在病床上，暗自思忖著、祈禱著。

當她想起黃大保不想跟她結婚，她就愁悶，越想越難過，還偷偷抹了一把眼淚。

她出院那天，黃大保沒有來接他，她覺得委屈極了。她知道，黃大保約會他新的情人去了……他骨子裡的感情從來都是飄蕩不定的，如天上浮雲。

至家，巖巖開啟衣櫥，找了一套衣裙，到浴室沐浴更換。

衣裙沒有半個月前那麼合身了。她在床上只躺了半個月，身上的肉就強迫衣服必須大一號。

一個身材完美的女人，要是有一天發現自己的身體稍有改變時，就像一塊精美的熟牛排，被貪吃者先切了一塊，從而看起來殘缺不全。所以，巖巖感到很沮喪。

巖巖裝扮完了，到冰箱找東西吃，就一瓶過期的酸奶似孤魂躺在小棺材裡。一陣憤怒湧上心頭，黃大保只顧自己，從來沒有關心過她的生活。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才會聽到他的甜言蜜語。那時她以為自己是公主，回到現實，他只是把她當作一隻揀回的流浪貓對待，丟在家裡任其自生自滅。

雖然，黃大保給她很多錢花，卻不能讓她的心靈得到平衡。極度悶沉時，連個跟她說話的人都沒有……她幾乎沒有社交，上流社會的人她不認識一個——黃大保從來也不把她介紹給他有產階級的朋友們。她過去的朋友她不想再聯絡，她覺得她找到了一棵足夠大的梧桐樹，讓她這隻鳳凰有了穩固豪華的息居之地。如果再跟他們來往——有失她的身份。但她心裡明白，她是一隻被黃大保關在籠子裡的鳥——一隻普通的鳥——根本不是鳳凰，想起來的時候，就來逗逗。照此下去，她孤寂的靈魂隨時可能墮落到不可救藥的地步，像缺少雨露的麥苗，隨時會枯萎而死！

第十章　肺腑之言（3）

人的腦袋和心靈一旦同時空虛，這個人將不會再循規蹈矩，一定會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來彌補靈魂的虛空。

心靈空虛能夠產生愛情——巖巖對劉放的曖昧感覺證明了這一點；腦袋一片空白會產生憎恨——黃大保對她不冷不熱的態度，讓她氣憤、惱怒。

巖巖對窗發了一陣呆，回過神來，擰著手提包去公司找黃大保了。

她打扮妖豔，臉上塗的和身上穿的，都國際限量版的，渾身都散發著錢的味道。

黃大保不在公司，辦公室裡只有司馬賢在整理檔案。

巖巖似看仇人一樣瞪著她，她竭力鎮定地問：“你找黃老闆嗎？”

巖巖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我不找他，找誰啊？”

司馬賢道：“——黃老闆有事出去了！”語氣謙卑。

巖巖不屑一顧，冷眼望著她，好象她勾引了她的初戀情人似的，沒好眼色給她看。

她站在門前陷入了沉思，不跟司馬賢說半句話。

司馬賢看她冷漠、嚴肅，也不搭理她，低頭默默地整理檔案。

最終，巖巖打破沉寂問：“黃大保是一個人出去的嗎？”

“——好象不是！”司馬賢把“不是”的字音拖的老高，像是挑釁。

巖巖鄙夷地瞥了一眼司馬賢，又問：“他是跟女人出去的嗎？”

“——是的。”司馬賢的音調更高了。

巖巖臉色煞白，悶悶地離開了。

突然，她有一種莫名的悲傷，控制不住地潸然淚下。

第十章　肺腑之言（4）

過道處，巖巖身後傳來劉放溫和的聲音，“巖巖小姐，好久不見了！”

巖巖立忙擦掉眼淚，回頭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