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也不知道,金錢能否買到他的靈魂。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逃離了混沌骯髒的底層生活,過上了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日子。他搖身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富家公子,比人中了頭彩還令人嫉妒、羨慕。
女人,司馬賢作為女人——在小果眼裡是百裡挑一的漂亮女人。她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孩——像他小時候家裡茅廁旁邊開的大紅牡丹一樣,張揚、豔麗。梅西不過是牆角的一棵不起眼的野草,先前他認為她漂亮——完全是大自然賦予男人體內的慾望在作崇,使他飢不擇食。
第十一章 情敵謬論(3)
穿過半條街就可以見到司馬賢了,小果一陣興奮,似奧運冠軍馬上要上領獎臺……他身處幸福的濃霧裡,簡直得意的忘了形,情不自禁提腳踢了兩下路邊廢棄的輪胎,破胎髮出奇怪的聲音,像在呻吟。
小果在公司大門口碰到了司馬賢。
司馬賢伸指在他額上戳了一下道:“你又忘了教訓不是?別總是到公司來找我!你爸爸看見了會不高興的。”
小果吐了吐舌頭,說道:“我真忘了我爸爸不喜歡我跟他的秘書約會。但我特別想來看看你,都好幾天沒見到你了!”
司馬賢道:“——你可以打電話約我出去啊!”
“我來都來了,你就別責備我了!”小果嬉皮笑臉道,“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司馬賢向他一揚臉,說道:“想著你呢!”
小果道:“眼下下著雨,溫度很低,你衣服穿這麼少,小心著涼!”
司馬賢道:“我從北方來的,我不怕冷!”
接著,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公司另一棟高樓走去,踩著能浸溼鞋底的積水,又冷又潮。
走到大樓前,司馬賢望著小果的臉道:“你還是先回去吧!等我下班了,再來找你!”
司馬賢剛剛把這句話說完,只見一個時髦女郎迤邐而來……身著黑色衣服,好似被撕爛的獸皮;濃妝豔抹,好象細密畫家筆下的天空,上面各色雲彩都有。司馬賢一眼認出那是黃大保最近物色的“新寵”。有錢的黃大保就像古代的皇帝,只要他看上的女人,說一聲,女人就會像塊牛皮糖,會死死地粘上他。沒錢的男人就像古代皇宮裡的太監,周圍美女紛紜,卻沒那能耐。
第十一章 情敵謬論(4)
時髦女郎見了司馬賢不由的眉花眼笑,好象她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姐妹。司馬賢只是僵硬地朝她笑了笑,敷衍地表示禮貌。
等時髦女郎走後,小果問:“你認識那個*女人啊?我真懷疑她不是這個年代的,穿著怪異的像來自原始社會。”
司馬賢道:“什麼*女人,說那麼難聽,她是你爸爸的新情人,剛找的。”
小果皺了皺眉頭道:“我爸爸好象很受女人歡迎——”
司馬賢道:“他確實很受女人歡迎——如果他不是黃大保,作為男人恐怕是另外一個結局了。”
小果道:“像我爸爸這樣的好男人,天下恐怕沒有幾個,我都望塵莫及。”
司馬賢道:“好了,你回去吧,現在我要工作,下班後我一定來找你。”
小果死氣白賴道。“不過我想先吻你一下再走!”
司馬賢道,“得了,在這裡吻我,會被人看見的!”
小果閃電般地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似蚊蟲叮咬了她一口,然後倉皇逃離。
第十一章 情敵謬論(5)
吻——那個充滿愛意的吻,好象一顆子彈在黃大保眼前一閃而過,雖然迅疾,但還是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這個子彈出槍口似的吻把黃大保震懾住了——讓他似中了惡毒的暗器,使他一時立在一處一動不動——他正摟著時髦女郎從公司門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