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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件不祥之物,我又何必惦記著打它的主意。”

這時忽聽沼澤深處的鋸齒草叢裡“悉唆”作響,好像有些東西在迅速爬動,司馬灰先前在黑蛇Ⅱ的機艙外,就發覺有類似的動靜,此刻再度出現,不由得立刻警覺起來,身旁的羅大舌頭和那俄國人白熊,也都各自端起了槍,以便隨時射擊。

這三人都是具有作戰經驗的老手,他們在沒有見到目標之前,絕不會盲目開槍。三人舉著探照燈凝神觀察,就見草叢深處爬出一隻碧綠的草蜥,只不過巴掌大小,身尾皆是細長,瑩綠如同翠玉,凸出的雙眼則像兩盞紅燈,不斷以伸出長舌,將被雨水打落的鏡蛾吞入口中,動作奇快,迅捷無匹。

那草蜥並不避人,一路爬到了三人的近前。司馬灰和羅大海都識得這是叢林裡出沒的草綠龍蜥,尺寸小者稱草蜥,大者則為龍蜥,平時靜如處子,爬行捕食時則動似脫兔,生長得極其緩慢,據說在緬甸山區,曾有人捉到過活了一百八十多年的龍蜥,軀體龐大得可與水牛相比。

羅大舌頭見狀,早將提防之心去了大半,他久在深山老林裡行軍,最擅於捉蜥捕蛇,便將四管獵槍背了,趁那草蜥不備,從後邊一把將它抄在手裡,捏住了頭尾,對司馬灰說:“想不到泥沼裡也有這玩意兒。”

司馬灰皺眉說:“四腳蛇體內帶有血毒,沾上一點就夠你受的,小心影響下半生身體健康,趕緊扔地上一腳踩死算了。”

羅大舌頭說:“這大小也算是條性命,踩死了多可惜……”

他本打算使個壞,暗中將草蜥扔到俄國人白熊身上,可話音未落,卻聽附近沼澤里長草亂響,竟是源源不斷地鑽出無數條草蜥。它們都是被夜蛾吸引而來,兼之爬行速度極快,真如風捲殘雲一般,將所過之處的蛾子吃了個乾乾淨淨。那些飛蛾空有磷翅,卻無法在雨中施展,全成了草蜥的盤中餐。但從地下沼澤裡爬出的草蜥越來越多,有些爭搶得稍慢了些,便急得“呲呲”亂叫,爬在地上打轉,顯得焦躁不安。

三人見草蜥成群出現,數量多得驚人,身上全都起了層毛栗子出來,不免同時向後退了幾步。而被羅大海捏住的那條草蜥,也奮然掙脫。它周身都是鋒利如刀片般的細鱗,一掙之下,早將羅大舌頭兩手全割破了,頓時鮮血淋漓。

羅大舌頭惱怒起來,扯下衣襟裹住手上傷口,罵了幾聲,當即就想以獵槍殺它幾條洩恨,但從沼澤裡爬出的蜥蜴不計其數,紛紛蜂擁而來,別說是依靠槍支,即便是有火焰噴射器,恐怕也難以阻擋。

司馬灰見這勢頭不對,和羅大海相互使個眼色,立刻閃身鑽入了蚊式運輸機的艙門,那俄國人白熊也不敢怠慢,爭先恐後地跟著擠了進來,三人忙不迭的關閉艙門,找東西擋住了各處縫隙和窟窿,以防會有草蜥鑽進來傷人。

玉飛燕正帶著阿脆與Karaweik,點著宿營燈在機艙裡尋找“貨物”司馬灰把外邊的情況簡略說了,眼下一時半會兒是出不去了,只有等草蜥吃盡了周圍的夜蛾再說,緬甸原始叢林裡的草綠龍蜥習性奇異,當地最有經驗的土人也不敢輕易觸犯它們。

按照常理而言,含毒的蜥蜴很少,生存在緬甸叢林中的各類龍蜥,是不該帶有毒囊的,可偏偏有許多人中了龍蜥的劇毒而死。據說緬甸地棲龍蜥自身無毒,只是鮮血流出體外即成毒液,而且毒性霸道,無藥可醫。至今無法查明致人死命的血毒是什麼成份,當年曾有人進行過相關研究,可也不得結果,最後只好以日本宗教大家藤田靈齋的理論來解釋——生物本身無毒,卻可積蓄憤怒之情,以襲人精神之虛。

眾人深知草綠龍蜥的可怕之處,但這類東西畢竟只是些頭腦簡單的爬蟲類生物,探險隊又有運輸機作為掩體,所以它們構不成太大的威脅。只是不知野人山巨型裂谷中的降雨還會維持多久,因為比龍蜥更為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