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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子發出來的訊號。

剛剛張三九上山遇到他的時候,他的人還倒掛在山腳下的一棵樹腰上面,雙足已被人用一捆粗繩子結結實實地綁住了。

“救我。”

“為什麼救你?”似乎也救人心切的女人張三九卻一臉壞笑。

“救我啊——”男人已支撐不住,臉皮漲得通紅!他的身體素質本來就差得不得了,他自己也這麼承認:“平時不太鍛鍊,什麼時候想正經地做俯臥撐,'霸氣 書庫 |。'也向來超不過五十個。”

那一棵樹本來就是一棵栽活還沒有幾年的小樹,腰身細小再加上男人百八十斤重的軀體,只聽“呼啦”一下!已被攔腰折斷了。

可憐的“遭人綁架者”終於重重地摔在地下,卻連一聲呻吟也沒有!

張三九總算知道這一下可不太尋常了。

“喂!你怎麼了?”這一回確實是在關心人的她向著他叫了一聲。

“好,我還好。”男音渾厚,帶著磁性。到底怎麼一回事?她看見他竟然從嘴裡面吐出了一根細細的白絲,絲上有粘液。

張三九嚇了一跳!

只見那怪男子口吐著白絲,卻又在說話:“我叫於壁虎,但是大家都稱呼我為‘阿飛’,那麼你叫什麼?”

(4)

於壁虎倒在地上。

如泉的汗水,不斷湧上額頭,不一會兒就全部被蒸發了。

於壁虎躺在泥地上晃動著腦袋,頭像是戴著孫行者的“緊箍咒”,已漸漸發疼。

他閉著眼睛,眼前飄出了一座七色虹橋,紅橙黃綠青藍紫,應有盡有的顏色不停變化,或者一齊出現。

太陽真是曬得好毒,體內的水份似乎只在一眨眼間就被榨乾了。

他只覺得渾身的面板緊繃得像一塊剛被日光曬乾的溼泥巴,可能只要用一根手指輕輕一觸,便會粉身碎骨,一身的屍骨全都蕩然無存,直化為塵埃。

於壁虎用乾燥的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接著又感到喉嚨像被煙熏火燎著,和那個逐日的夸父一樣需要清水。他動了動下巴,咬了咬舌頭——很後悔玩這個遊戲。

他費力地看了看身邊的斷樹,又抬頭看了一看眼皮上空那個女人的臉,我們看到那張臉還在笑,似笑非笑。

他終於一骨碌爬起了身子,從口腔猛地往嘴外面躥出一件小小的不明物體。

“啪嗒”一聲!顯然是什麼東西破裂以後發出來的聲音。

好像一個氣球。

“阿飛”於壁虎的半張臉上已是白糊糊的一大片,不知道粘了什麼。

那個女人張三九卻還是在笑著:“都老大的一個小夥子了,還吹什麼泡泡糖?”

“你是一個怎麼構成的人呢?”女人張三九。

“我?我是天蠶老人王伊將的徒弟。”

誰都應知道,天蠶老人王伊將很小的時候,被一隻簷上的黑色蜘蛛在手心上面咬了一口之後,體質就病變了。

(5)

——東郭先生說:“你這一身難道不是偷來的?偷陰陽和氣來形成你的生命,來造就你的形體。”

夜間。夜色已如此深,有風。

可風也是熱的!

風中有蟲子鳴叫的聲音,還有近處幾棵柳樹上面樹葉被風吹得“簌簌”的響聲。

廟門外面,洪七把一雙手放在背後腰間,雙眉緊緊地皺在一塊兒。

這個時候,他正在思索一些什麼?

這位日後在丐幫“日理萬機”,只要是武林中人都一定佩服得五體投地的一代武學宗師,他思考的東西可不是一般的常人所能理解的。

也許,他並不是在想那些江湖中庸俗小輩們打打殺殺的無聊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