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們明明有能力幫助我們的,剛才那一群強盜在搶我們東西的時候,你們卻選擇冷眼旁觀,我看你們就跟那些搶我們的人一樣,都是些冷血的惡魔!”有一個看起來還末成年的少年,一把掙開一個想阻止他的老頭,眼睛紅通通的,他發出一種受傷的獅子般的怒吼聲。
“少爺,您,您別衝動……”那老頭害怕地覷了一眼靳長恭與華韶停頓下來的背影,急聲勸道。
而其它人則敢怒,亦不敢大聲開罵,竟竊竊私語地像婆娘一樣,你嘲弄一句,我暗諷刺一句。
唧唧歪歪地,啐啐雜語。
靳長恭闔眸,不怒反笑。笑語!他們還不滿了,他們憑什麼?!剛才若非她跟華韶擋著,恐怕他們早就被這些流失之地人屠殺盡了!光是那一番無知幼稚的話,就能夠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況且,沒有任何人是有那種義務去揹負別人的生命,亦沒有人能夠無條件承擔別人的賦予,守護自己的生命那是自已的責任,想要不被別人欺負,想要真真正正地活著,就必須選擇令自己堅強起來,把握一切機遇令自己強大起來,而不是一遇事就只知道一味地跪地乞求,讓別人來施捨。
算了,他們願意自己找死,她也不會攔著了,靳長恭薄唇一掀,露出一抹薄涼的笑意,便側身一旁後,露出那些仍舊忿忿不平的囚犯,悠閒遊步地再走向黑老大他們方向。
而華韶則回握著靳長恭溫涼的手掌,低聲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他們的命運就算他們想強行改變,最終亦會被推回既定的軌道,一切不可逆轉……還是,他們不願意逆轉呢?
~~~~~~我是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傻傻分不清的分隔線~~~~~~~~
黑老大走於前,那個眯眯眼手下,則帶著靳長恭與華韶和尚他們轉過一條條簡陋的巷道,七拐八彎在來到一個更像貧民窟聚集地的地方。
這裡有著腐爛、惡臭的水溝餿味,隨處可見角落垃圾處,聚著一群,臉長一副橫肉,惡裡惡氣匪氣十足的漢子或蹲、或站、或守著巷頭。
他們走了一段時間,發現隨處可見都是些青年,或者中年的男人,並沒有看見有老人與女人,連孩子都很少,這裡充斥著黑暗,陰霾,惡臭,四處瀰漫著一種暴力瘋狂的因子。
他們一行人經過一間破了窗戶的木屋,無意見看到有一群人在屋中四處打尋,他們一邊搶著房中的東西,一邊摳打著一個躺在地上懨懨一息的男人,那個男人一身血,拼著最後一口斷斷續續地求饒,而在他的身邊,那堆積著一團垃圾雜物處,竟有一具腐爛的屍體,上面爬滿了嚶嚶飛舞的蒼蠅。
看身形,那是一個發育良好的女性,靳長恭跟了華韶這一段時間,醫術算不得入門,卻有幾分眼色,看那女性的模樣,下身蒼蠅尤其多,並且單薄的褥裙上有著黃褐色澤,裸露在外的面板青紫成塊,再一聯想此地的環境,便了解她恐怕是死於性病。
況且,這種糟糕的生存環境,如果真有人生病了,沒有任何醫療條件,最終恐怕只會是死路一條吧。
所以,流失之地的人,不能夠生病,一個或許在外面的普通的風寒之症,在這裡都能令他們失去一條性命。
看得多了,靳長恭也越來越瞭解這流失之地,最後,那鷹眸的老大——聽他們叫他黑老大,黑老大帶著他們來到一間稍微看起來還算能遮風擋雨的房屋前。
這間房屋門邊守著兩個黝黑壯實的中年男子,他們眼神銳利,一看到黑老大他們回來了,立即上前,跪下。
看來,這裡的規矩就是弱者必須向強者下跪以示尊敬,靳長恭眼中劃過若有所思。
“老大!”他們聲音宏亮地喊了一聲,得到示意便起身。
然後兩人看到老大後面跟著陌生模樣的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