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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錢莊掌櫃?」蘇昊對夏書紳問道。

夏書紳抬頭瞟了蘇昊一眼,冷冷地反問道:「你是何人?」

「翰林院侍讀學士、都察院經歷,蘇昊。」蘇昊答道。

「你就是蘇學士?」夏書紳似乎並不覺得意外,他平靜地問道:「草民犯了什麼律條,蘇學士憑什麼強闖錢莊,拘押無辜百姓?」

蘇昊道:「你涉嫌勾結強人,謀害朝廷命官,本官是千里追兇,追到你府上來的。」

「謀害朝廷命官?」夏書紳愣了,他早就聽上面的人說起蘇昊欲對眾人不利的訊息,也做好了應對各種事變的準備。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蘇昊居然會以這樣一個罪名來抓他,這簡直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嘛。

「胡登甲是不是你傢伙計?」蘇昊問道。

「呃……是啊。」夏書紳答道,這個胡登甲就是被熊民仰在興隆賭坊抓獲的放高利貸的胡掌櫃,其實他的真實身份不過是湖廣錢莊的一個普通夥計而已。興隆賭坊出事的訊息,夏書紳是知道的,但由於勘輿營完全封鎖了賭坊內的訊息,所以夏書紳並不知道胡登甲的死活,也不知道他在裡面說了什麼。

蘇昊道:「昨天夜裡,有一夥強人帶著火藥攻打興隆賭坊,意欲救出胡登甲。當時本官就在賭坊裡借宿,差點被強人的火藥所傷,你敢說這些強人與你湖廣錢莊無關?」

「昨晚?這怎麼可能?」夏書紳是真的摸不著腦袋了,胡登甲不過是一個小夥計,哪裡值得他勾結強人去營救。可是要說這事是子虛烏有,卻又不像,這個蘇學士說得言之鑿鑿的,莫非是上頭派人去的?

夏書紳哪裡知道,所謂強人和火藥之類的事情,不過是李贄編的一場戲而已,目的就是把髒水潑到諸如湖廣錢莊這樣的商行身上,以便勘輿營出手抓人。早在火藥爆炸之前,派往各縣的人馬就已經悄然出發了,否則,蘇昊一行就算插上翅膀,也沒可能在大清早就趕到息縣來的。

「把夏掌櫃帶走,回去再慢慢審。」蘇昊也懶得和夏書紳磨牙,他擺擺手,兩名士兵就夾著夏書紳離開了。

錢莊裡有帳房、夥計、太太、丫環啥的,大大小小七八十口人,面對著明晃晃的長矛,沒有幾個人敢於反抗,很快就被全部擒獲,押到院子中間圈禁起來。蘇昊帶著熊民仰,徑直來到了錢莊的帳房,開始翻檢各種文書帳冊。

「不對啊,這麼大一個錢莊,怎麼才這麼幾本帳冊?」蘇昊看著士兵們搜出來的幾本帳冊,納悶地說道。

「依我看,他們是把帳冊藏起來了。」熊民仰說道。

「言之有理。」蘇昊回過味來了,現在汝寧府風聲正緊,像湖廣錢莊這樣敏感的地方,怎麼可能不預做準備。

「把那個姓任的帳房押過來。」蘇昊下令道。

幾名士兵答應一聲,轉身就把任宗會押來了。有人在任宗會的膝彎處踢了一腳,任宗會便咕咚一聲跪下了。

「任管家,我且問你,錢莊的帳冊藏在什麼地方?」蘇昊走到任宗會面前,居高臨下地問道。

「回蘇學士,這幾本就是錢莊的帳冊。」任宗會用手指著蘇昊剛剛看過的那幾本帳冊答道。

「騙誰呢?」蘇昊道,「我看過了,這幾本帳冊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東西,你們的秘密帳冊藏在何處?」

「小人並不知有什麼秘密帳冊。」任宗會答道。

「混帳東西!」熊民仰上前給了任宗會一個耳光,「我家守備大人問你話,你只能從實招來,牙關半個不字,小爺管殺不管埋。」

任宗會被這個耳光打得嘴角流血,卻依然一口咬定道:「回軍爺的話,小人真的不知道有什麼秘密帳冊啊。」

「你真的想死抗到底了?」熊民仰說著,又掏出了他的火槍,指著任宗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