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閃開,讓王爺先過去!」
十幾名親兵護衛著哱拜,高聲吶喊著,奪路而走。哱拜軍計程車兵們聽到叫喊聲,都忙不迭地往旁邊躲閃,讓開通道。也有那些被明軍打懵了,一時反應不過來計程車兵,傻呵呵地依然佔著道路。哱拜的親兵趕上前,二話不說,揮刀便砍,直接把那些倒黴蛋送上了西天。
「完了,全都完了!」
哱拜騎在馬上,一邊向外奔跑,一邊在內心念叨著。他帶領的三千人馬,突破路障逃出來的還不足千人,而且這些人都成了驚弓之鳥,日後只怕也無法再上陣打仗了。為了逃命,親兵們簇擁著他踩著其他士兵的身體向外跑,這個情形被所有計程車兵都看在眼裡,他已經威風掃地,別再想能夠一呼百應了。
「孃的,還是讓他們給跑了!」鄧奎站在山頂上,扼腕長嘆。他手裡的兵力不足,不敢下山與哱拜軍廝殺,只能用遠端武器襲擊。雖說這一通狂轟濫炸把哱拜的三千人馬留下了七八成,但哱拜終於還是逃出了伏擊圈,回到草原上去了。
「鄧中軍,別懊惱了,咱們才這麼點人,能夠打成這樣已經不錯了。」胡自信安慰道,「你不是我們寧夏衛的人,不知道哱拜這老賊的厲害。他帶的三千兵馬,都是以一當十的精兵。咱們幾乎沒什麼傷亡,就幹掉了他兩千餘人,堪稱是大勝了。」
鄧奎道:「這算什麼大勝,跑掉了哱拜,只怕蘇副總兵饒不了我啊。」
胡自通道:「不至於吧?哱拜就算跑出去,他也是拔了牙的老虎,咬不了人了。你看,山下還有不少受傷的賊人,正打算往外逃呢,咱們下去抓俘虜吧。」
「行,全體聽令,下山抓活的!」鄧奎號令道。
兩邊山坡上的明軍和哈斯烏拉部落士兵一齊沖了下去,山下那些沒來及跑掉的哱拜軍傷兵哪敢反抗,一個個跪在地上連聲求饒。鄧奎指揮著士兵把俘虜一個個抓起來捆上,把那些失去了主人、正在山谷裡亂跑的戰馬也收攏過來。
「鄧中軍,鄧中軍!」
鄧奎正在忙活著,突然胡自信急匆匆地向他跑了過來,連聲地喊著他。
「什麼事情?」鄧奎抬頭問道。
胡自通道:「適才我抓了一個俘虜,他告訴我說,哱拜往外逃的時候,留下了兩千人殿後,領頭的將官是土文秀。如果末將沒猜錯的話,過不了多久,土文秀頂不住蕭總兵的壓力,也會從這條路逃出來了。」
「果真如此?」鄧奎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正在山谷裡忙著打掃戰場的官兵們喊道:「都別忙著揀東西了,快設路障,後頭還有一撥賊人呢。」
「快,快設路障!」明軍士兵們興奮起來,剛才這一陣打得太過癮了,聽說後面還有一撥,大家都來了勁頭,紛紛開始找東西設定新的路障。此前用於阻擋哱拜所部的路障由於架設得太過匆忙,最終還是被哱拜軍給拆除了。這一回,明軍可有了經驗,把各種各樣的東西都堆到了路上,壘起了一座規模十分可觀的新路障。
路障剛剛設好,前面就傳來了隆隆的炮聲,隨後便是密集的馬蹄聲響。鄧奎能夠聽出來,那炮聲顯然是自己這邊的火炮發出的,可見蕭如燻正在對土文秀部發起攻擊。至於那馬蹄聲,不用說,肯定是土文秀放棄了陣地,帶著部下向外潰逃。他們萬萬不會想到,鄧奎已經搶先一步把他們的退路給堵上了。
「這是怎麼回事!」
土文秀騎著馬正向山外跑,突然發現前面像一堵牆那樣的障礙物。他拼命地拉住馬韁繩,這才沒有一頭撞進路障裡。他停住馬,看著路障,破口大罵起來:
「哱拜老匹夫!為了自己逃命,竟然把我們的退路也給堵上了!」
「參將息怒,依末將看來,這不是王爺……啊,不,末將是說,這不是哱拜設下的路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