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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兵的小頭目是一個青澀的小夥,聽了杜惟明隨從的介紹,他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聲稱自己並不知道什麼同知或者啥知的。

「叫你們蘇學士出來!」杜惟明從小轎上蹦下來,對著衛兵頭目吼道。

「這位大人,您是說我們蘇守備吧?」衛兵頭目問道。

「正是。」杜惟明冷冷答道。

「他不在。」衛兵頭目道。

「不在?他上哪去了?」杜惟明問道。

衛兵頭目繼續搖著頭:「這位大人,我們守備的去向,我可不敢亂說,亂說了會受軍法處置的。」

「你孃的!」杜惟明氣得連髒話都冒出來了。

姓蘇的,不帶這樣耍人的好不好!昨天編了一個由頭不讓我進賭坊,今天索性連頭都不露,這是存心不讓我接觸案情啊!你如果真的打算把案子捂到自己手上,拜託你在汝寧城就這樣說好不好,老子趕了三天路趕到羅山縣來,就是為了被你這樣耍弄的嗎?

「你們都給本官喊!本官要看看這個蘇改之到底能躲到幾時!」杜惟明向隨從下令道。

「喊什麼?」隨從們懵懵懂懂地問道,他們記得自家老爺一向是溫文爾雅的,從來沒有過這樣氣急敗壞的時候啊。

「喊蘇改之滾出來!」杜惟明脫口而出,不過,他的話音未落,就看到面前那幾名士兵的眼睛瞪起來了,手裡的長矛和火槍也端了起來。杜惟明這才意識到如此挑釁是有風險的,連忙改口道:「你們就喊:蘇學士,杜同知在外面等你呢!」

「蘇學士,杜同知在外面等你呢!」

「蘇學士,杜同知在外面等你呢!」

「蘇學士,快請現身!」

隨從們扯著嗓子對賭坊裡大喊起來,其中有幾位是練過嗓子的,喊出來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在清晨的羅山縣城裡顯得格外清亮,頗有些餘音梟梟、三日不絕之意。這幾天興隆賭坊的事情已經在羅山縣城鬧得家喻戶曉了,現在聽到這樣的喊聲,許多看熱鬧的人不知出了什麼新鮮事,紛紛披著衣服就跑出來圍觀來了。

「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杜惟明見周圍的人對自己指指點點,羞得只想找條地縫鑽進去。但不喊又怎麼辦呢,難道就任憑蘇昊躲著不出來見人?

隨從們喊了約摸有半刻鐘光景,賭坊裡終於有了動靜,一個衣冠不整的老頭睡眼惺鬆地走出來,看著杜惟明等人,吼道:「喊什麼喊,屬叫驢的?」

「老頭!這是我們杜同知,你怎敢如此放肆!」一名隨從對那老頭叱道,在他們看來,勘輿營中也就是蘇昊的官職大一點,但也不及杜惟明的品級高。至於其他的人,怎麼有資格在杜惟明面前罵街?

誰知道那老頭卻不是好說話的人,那隨從的聲音還沒落地,就見老頭從一旁計程車兵腰裡拔出了一把佩刀,瞪著眼睛喝道:「你叫我什麼?再叫一聲試試!」

「呃……老先生息怒,本官是汝寧府同知杜惟明,敢問老先生名諱,官拜何職?」杜惟明一看這個陣勢,連忙上前打圓場。他發現周圍計程車兵對那老頭都是頗為尊重的樣子,猜想此人應當是蘇昊軍中的一名要員。

那老頭提著刀,上三路下三路地看了杜惟明幾眼,懶懶地說道:「老兒我叫徐光祖,沒什麼官職,就是一個老兵而已。」

我呸!杜惟明在心裡罵道,一個老兵居然也敢這麼牛,還敢威脅我的下人。不過,他既然已經低了頭,也就懶得再去計較了,而是問道:「敢問這位徐老兵,賭坊之中現在可有管事的軍將?」

—文—「我就是管事的。」徐光祖答道,「你有什麼事?」

—人—「你……」杜惟明愣了,「你不是說你只是一個老兵嗎?」

—書—「可是蘇改之稱我一句徐叔,你說我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