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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也是猜測而已,類似這樣的法術,貧道只曾見師尊施行過一次,而且距離也沒這麼遠。如果這次確是我師兄施的法術,那就說明師兄的道行又比師尊要高出一籌了。」陳觀魚說道。

陳觀魚當然知道蘇昊並沒有什麼法力,蘇昊倚仗的都是所謂科學技術而已。陳觀魚想像不出昨天晚上明軍是如何能夠做到放火卻不留下任何痕跡的,他相信卜失兔也看不出其中的端倪。既然蘇昊能夠把事情做得如此神秘,陳觀魚自然要順水推舟,把此事歸於奇門異術,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把卜失兔給嚇住。

陳觀魚的話,還真的把卜失兔給嚇著了。他原本並不是特別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但昨天晚上的大火實在是太奇怪了,那麼多地方先後起火,卻又找不著縱火的人,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法術,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呢?卜失兔正在疑神疑鬼之際,聽了陳觀魚這樣一番解釋,心裡不由得就相信了七八分。

隔空放火,距離至少在千步以上,而且能夠同時放這麼多火,這樣的法術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尋常的明軍他是不會害怕的,但這種能夠做妖法的明軍,他可真有點不敢惹。

「那麼,依你說來,本王要提出什麼條件,蘇昊才能接受?」卜失兔的氣勢被陳觀魚壓倒了,說話也就沒了底氣,不知不覺地,竟然開始與陳觀魚談起條件來了。

陳觀魚一聽,就知道自己的胡言亂語發揮了作用,在這個時候不藉機忽悠,他就不是陳觀魚了。想到此,他微微一笑,伸手撫了撫下巴頦的幾根山頭鬍子,說道:「王爺,其實我師兄早就說了,他無意與王爺為敵,只是想和王爺共同開發草原而已。」

「共同開發草原?」卜失兔有些惱火,「我韃靼人在草原上活得好好的,需要他來插一手幹什麼?」

陳觀魚道:「王爺,恕貧道直言,韃靼人在這草原上,生活得並不那麼如意。一年四季光吃些牛羊肉,喝些奶茶,一點點鐵器、茶葉和鹽巴都只能靠互市才能換到。即使是尊貴如王爺你這樣的身份,這生活也比不上中原一個尋常富家翁,這樣的生活哪能算是好呢?」

「你放……」卜失兔差點就要爆粗口了,總算是因為被蘇昊的法術嚇著了,他不便於對蘇昊的「師弟」太過無禮。另外,陳觀魚說的,其實也是命中了他的軟肋,可不是嗎,中原人的富裕是韃靼人所無法比擬的,他貴為王孫,恐怕也不如中原一個普通地主的生活更奢侈,這樣的生活條件,怎麼能算是好呢?

「陳道長,韃靼人生活的確是有些拮据,但這也是因為草原上苦寒,只能放牧,不能耕作,不比中原土地肥沃、物產豐富。蘇總兵說願意與王爺共同開發草原,難道他有什麼高明的手段,能夠讓草原上長出金子來?」夏邦興在一旁插話了。他看出卜失兔已經被陳觀魚說得啞口無言,於是出來解圍。他問的這話,其實也正是卜失兔想問的,但以卜失兔的身份,又如何能夠直接問這個問題呢?

陳觀魚到草原上來之前,曾得蘇昊密授機宜,要他伺機向草原上的貴族宣傳共同開發草原的好處。蘇昊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他並沒有打算單純靠武力來征服韃靼,而是想透過經濟合作來化解邊境的威脅。看到卜失兔的態度有鬆動的跡象,陳觀魚自然要趕緊向卜失兔灌輸蘇昊的想法。

「夏先生問得好,我師兄的確有能耐讓草原上長出金子來,否則他何必興師動眾地到草原上來呢?」陳觀魚說道。

夏邦興道:「蘇昊的法術,真的能夠點石成金?」

「非也非也。」陳觀魚道,「這點石成金之術,說起來我師兄也是有的。不過,點石成金有逆天道,我師兄斷然不會隨便這樣做。他想做的,是和王爺一起開採地下的金礦,我師兄勘礦之能,在整個大明無出其右者。」

「原來是這樣。」夏邦興有些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