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委曲求全,等寒笙轉危為安之後,這筆賬再跟她慢慢算!
否則寒笙若真的就此香消玉殞,豈不是太便宜她了嗎?
想到此,賀蘭柳終於咬牙點了點頭:“好,既如此,我就相信老爺一次,快派人去叫楚寒箏來!”
因為楚玉祁的話,賀蘭柳心中多少是有些忐忑的,生怕楚寒箏記仇不肯前來。不過她的擔心註定是多餘,不多時楚寒箏已急匆匆地趕來:“二妹怎麼樣了?”
“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賀蘭柳脫口而出,“少在這裡……”
“閉嘴!站到一邊去!”楚玉祁一聲厲叱,同時狠狠瞪了她一眼,轉過頭時語氣已經變得溫和,“寒箏,辛苦你了,快看看寒笙是怎麼回事。太醫都說根本看不出她究竟得了什麼病,無法下手醫治。”
楚寒箏點頭,上前落座,三下五除二地就得出了結論,眼中早已閃過一抹冰冷:“爹,二妹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這話一出口,賀蘭柳和和楚玉祁忍不住齊聲驚呼:“什麼?中毒?!”
楚寒箏點頭:“不錯,是中毒,這種劇毒可以慢慢散掉二妹的靈力,並令她體內的元氣在不知不覺當中流失,最後萎靡而死,並且看不出任何破綻,即便再有經驗的仵作也只會認為她是身體虛弱而亡。”
賀蘭柳早已聽得目瞪口呆,恨得渾身哆嗦:“太狠了,太狠了,真是太狠了!這人究竟跟寒笙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要用這樣歹毒的手段對付她?””
楚玉祁最關心的當然是另外一件事,不等她話音落地便立刻追問:“那這種劇毒你可知道怎麼解?”
楚寒箏依然點頭:“我知道,只不過解藥的配製需要一定的時間,現在我先把二妹體內的劇毒壓制住,然後抓緊時間蒐集藥材配製解藥。”
楚玉祁稍稍鬆了口氣,便見楚寒箏取出一顆藥丸要往楚寒笙的口中送。誰知賀蘭柳突然一聲大喊:“慢著!”
楚寒箏動作一頓,跟著眉頭微皺:“二孃,怎麼了?”
“那是什麼東西?”賀蘭柳滿臉警惕,緊緊盯著她手中的藥丸。
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楚寒箏卻只是淡淡地笑笑:“這藥丸雖然不能解二妹所中劇毒,卻可以保證劇毒不再繼續擴散,為配製解藥爭取一定的時間。當然,二孃的擔心我也明白,所以藥丸我放在這裡,要不要給二妹服用,請自行斟酌。”
說著她把藥丸放在枕邊,起身讓到了一旁。如此一來,賀蘭柳反倒更加拿不定主意:看她的眼神倒是十分坦蕩,再加上眾目睽睽之下,想必不敢在藥丸上面動什麼手腳。但是話又說回來,即便她真的動了手腳,導致楚寒笙毒發而亡,她也完全可以聲稱是因為之前的劇毒出了問題,根本留不下任何把柄,這可怎麼辦?
正猶豫間,楚玉祁突然一聲冷哼,上前幾步一把抓起藥丸迅速送進了楚寒笙的口中:“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若是寒箏,根本連來都不會來!”
“哎呀你……”賀蘭柳吃了一驚,想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只得恨恨地咬了咬牙,“寒笙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罷休!”
看到她陰冷的目光緊盯著自己,楚寒箏依然淡淡地笑了笑:“這話說的對,二妹若真的有個好歹,的確不能放過幕後主謀,最好將他找出來打個灰飛煙滅,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賀蘭柳多少有些意外,跟著卻一聲冷笑:“別以為你說這樣的話,就會消除你本身的嫌疑。除了你,沒有人會做出這樣的事。”
楚寒箏眼中掠過一抹冷意,第一次說出了一句狠話:“這個局布得如此拙劣,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會想盡辦法去找出幕後主謀,而不是蠢兮兮地在這裡自相殘殺。”
賀蘭柳瞬間大怒:“你說誰蠢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