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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看待,但是人不是他找的,他也沒有權力管理他們,自己的確是太無理取鬧了一點。

看能幫上什麼忙儘量幫吧,彌補一下昨晚的裂痕。

友子上午到了阿嘉家,門關著,她往裡頭張望著,冷不防有人叫住她,「嘿,查某囡仔,」那是一位中年婦女,「妳欲找啥人?」

雖然聽不懂臺語,但也大概曉得對方的意思,她用不流利的中文問:「對不起,請問阿嘉住在這邊嗎?」

「他去送信了啦,妳要找他做什麼?可能下午才會回來喔。」

「噢……」看樣子對方就是阿嘉的母親了吧?友子想了想,自我介紹道:「我是飯店樂團的聯絡人,我有一張CD要給他當作曲的參考,麻煩妳幫我拿給他好嗎?」

「喔……那妳就是那個日本女孩子喔,」阿嘉的母親開了門,「來來來,進來裡面坐!」

「不用不用,」友子連忙說「我寫張字條給他就好了。」

「啊妳真的不進來坐喔?」阿嘉母親放下手中的東西,又殷勤招呼道。

「不用不用。」友子不好意思的說,一邊在CD上留了一張字條。

阿嘉的母親在一旁看到:「啊妳日本人寫我們中文,寫得這麼漂亮喔!」

友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來恆春這一段日子,別人總是對她呼來喚去,或是高聲大吼的,沒有半個人對她好,甚至笑一笑都沒有,只有阿嘉的媽媽熱情的接待她,還發自內心的稱讚她,讓她覺得好溫暖。

如果阿嘉也能這樣就好了。

海角七號 恆春之二(1)

一早,阿嘉正準備從郵局門口出發,局長悶著一張臉叫住他:「阿嘉,你逐日送批攏送到幾點?」

阿嘉被突然這樣一問,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自從他開始把信倒進紙箱以後,每天就越來越早回家,這幾天,為了作曲,只要一有靈感,就奔回家拿起吉他開始彈奏,被扔進紙箱的信就更多了,「差不多五點吧。」阿嘉心虛的說。

局長做出了一個戲劇化的笑臉,顯然是起疑了,叉起手來:「五點喔?你新來的腳手猶算緊嘛……」然後眉頭一皺:「嘿,你批囥批籠囥深一點啦,勿去給人提去,最近有人反應講批攏收未著。」就不要點破了,免得代表面子掛不住,話講到這裡,自己該曉得分寸了吧!

沒想到阿嘉卻以為局長還沒發覺,他「噢……」了一聲,往前比了比,表示要送信去了,便匆忙騎走,逃離尷尬場面。

又到了曾經和勞馬大打出手的路口,雖然昨晚才又跟勞馬差點打起來,但是他顯然並沒有記恨,只吹了聲哨要他戴好安全帽,明珠也恰好載著大大,與他一起在路口等著紅綠燈,趴在明珠背上的大大還一邊哼著〈無樂不作〉的曲子。

這小女孩,雖然總是跩得像什麼似的,但是也有可愛的時候嘛!正這麼想,有個中年人騎過來停在他右邊,趁等紅綠燈的空檔,從口袋拿出檳榔要嚼,一咬結果掉了,他下車要撿,一邊扶著機車右把手撐住機車。

阿嘉一瞧,不妙,他車頭正對著勞馬的父親尤拉朗,手還扶在油門所在的右把手上,要是轉動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阿嘉連忙要去扶住那輛機車,但太遲了,那個中年人轉到油門把手,機車猛衝了出去,當場把老警察撞倒在地,接著機車倒下,後座綁著的貨物往尤拉朗臉上砸了下去。

現場一片混亂,那個車主、勞馬、明珠和阿嘉都連忙趕上前去,尤拉朗滿臉是血,說他的眼睛看不見,阿嘉看一群人慌在那邊不是辦法,把勞馬他們停在一旁的警用機車騎過來,喊道:「上車啦!」

洪國榮一聽到出了意外,連忙趕到診所,他衝進診間,友子、阿嘉、勞馬都已經在裡頭了,阿嘉跟勞馬身上還沾著血,看起來挺嚴重似的,他連忙問道:「按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