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只是東方蕪的藉口,離了人群,兩人來到一處僻靜的城牆下,東方蕪指了指上面,西宮月立刻會意摟著她的腰身,一個飛縱,兩人便躍過了城牆。
若是秦蕭不總那麼大驚小怪的,他們也不用避諱這他,可東方蕪想做點兒什麼危險的事情,他總是極力反對,索性東方蕪也就不告訴他了。
雖然白日裡敵軍的營帳被燒燬了,又損失了不少兵力,實力大打折扣,但好歹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那一半兒人,還是比秦家軍這邊的狀況要好得多。
擔心他們很快回過神來反撲,東方蕪讓西宮月帶著他前去察看。
許是擔心被秦家軍反撲,又或者是防著她東方蕪,敵軍的營地往後退了五里,駐紮在一條小溪邊,還增派了不少崗哨。
帶著東方蕪兩人很容易被察覺,東方蕪想要親自進去探探情況,西宮月制止了她,他讓東方蕪在外面等著,他自己一個人去,也好脫身。
想了想,東方蕪還是同意了,雖然很想告訴他,她能保護自己,沒那麼容易被抓住,但此時,真不是解釋的時候。
見她答應,西宮月才離開,白衣在月色下輕飄飄的飛騰著,彷彿一隻無聲的幽靈一般,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了敵營。
東方蕪蹲在地上,撐著下巴看著敵營那邊,蟲鳴之聲微微的響在黑夜裡,她撓了撓肩膀,才覺得身上粘、膩、膩的,她的視線落在那條潺潺的溪流上。
一時半會兒西月也不會回來,索性找個地方好好拾到拾到,把自個兒洗白白咯。
心隨意動,沿著溪水往上游走了一段,一處湖泊赫然呈現在她面前。
月光下,山間寂靜無聲,風兒輕動,送來草木芬芳。湖邊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地面上綻放著各色的花朵,香氣馥郁。
花叢環繞的湖泊,好似一片澄明的鏡子。
明澈的月光流在湖面上,波光瀲灩,淡淡的水汽在湖面升騰著,彷彿走進了幽遠的夢境。
這地方著實不錯,隱蔽又有格調,讓人很難發現,簡直就是絕佳的沐浴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