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看電視時,李唯一對正嗑瓜子的妻子說:“慧賢,你說女兒咋成這樣,脾氣越來越大,越來越怪,我看就是像壞了你。”
“小孩子懂啥,就算像我,像我不好嗎,難道要像你這個書呆子。”吳慧賢說,“對了,你今天咋好心買年魚燒給我吃?”
“這。”李唯一說不出話來,他好想鼓足勇氣說出自己想說的話,又擔心話一出口即刻掀起無邊大浪。
“瞧你那熊樣,有啥不能說的,是不是有事求我呀?”
李唯一想了想,點點頭。他看了看女兒的房間,起身對吳慧賢說:“我們到房裡去說吧。”
二人來到臥室,李唯一將門輕輕帶上,吳慧賢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將衣服淨脫後爬上了床。李唯一見她眼如電火,心中暗暗叫苦,心想吳慧賢定是領會錯了自己的意思。
果然,吳慧賢迫不急待地將李唯一拉上床,幫他脫掉上衣和褲子,口中還邊說:“想好好做一次是嗎,用不著兜圈子的,今天我一定讓你玩個盡興,什麼姿勢都聽你的好嗎?”
李唯一不得以,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整晚,李唯一都沒有找到機會與吳慧賢談離婚的事。他在妻子掀起的慾望之海中,當了個嗆得半死的水手。折騰到半夜,累得臉色蒼白的李唯一帶著滿腹惆悵進入了夢鄉。
夢中,趙晶晶可人的表情又浮現在李唯一面前,一笑一嗔都是那樣迷人。突然,趙晶晶憤怒地指著李唯一說:“你對底是要娶我還是在玩我,你給我一個交待呀?”見李唯一吱吱唔唔接不上話,趙晶晶氣得頭也不回地走了。
()
“晶晶,晶晶……”失落中,李唯一醒了。見吳慧賢睡得像死豬,李唯一爬了起來,看了看錶,才凌晨三點鐘,而此時自己睡意全無,因此便靠在沙發上,點燃一支芙蓉王煙,吐著菸圈想心事。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李唯一決定無論如何要與吳慧賢攤牌了,讓她早些接受事實,長痛不如短痛。
早上吃過早飯,待女兒上學去了,李唯一叫住吳慧賢:“你今天上午休息是吧,我有件事想與你談談。”吳慧賢見他態度很認真,奇怪地說:“怎麼啦,有什麼大事呀?”李唯一指指餐桌:“還是等你忙完了再說吧。”說著走到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吳慧賢收拾完碗筷,也來到客廳,不解地問:“什麼鬼事喲,坐在這裡不用去上班呀?”
李唯一待她也坐下,說:“有件事想與你商量,不過你千萬別動氣。”吳慧賢點點頭答應。李唯一便接著說:“你是不是很討厭我這個老公,覺得我沒用?”吳慧賢驚訝地望著他,“是啊,你想怎麼樣?鬼東西,想打我不成?”
李唯一連連擺手,“我哪敢。”吳慧賢得意的一笑,“這還差不多,不過……”吳慧賢正想說“你也不是很討厭”之類的話,卻被李唯一的話打住了,李唯一說:“我也知道你心裡面對我並不滿意,所以我有一個想法,不知你能否同意?”
吳慧賢說:“什麼想法不想法,今天我又沒罵你,別沒事找事的,上班去吧。”說著起身要走,“我衣服還沒洗呢。”
李唯一將她拉住,“你老是這樣像火燒屁股一樣,聽我把話說完嘛。”李唯一知道,如果這次再不攤牌,以後又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
待吳慧賢重又坐下,李唯一說:“我,我覺得你另找一個會生活得更好,我們乾脆離了吧。”
“你說什麼?”吳慧賢似乎沒聽清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
“就是,就是我們兩人離婚吧,你的日子也許還會好過些。”
當吳慧賢確認這就是李唯一總想與她說的話,淚水已像是突然裂開的水管裡的水,奔湧而出。她站起身指著李唯一的鼻子說:“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