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提了,買進賣出還不到一個月,結果就虧掉了將近一年的俸祿。感覺今年下人們的工錢,都快要發不出來了。」
賀勤勞看到楊本滿居然主動的把話題往自己希望講的方向引,心中不由得慶幸了幾分。
「虧了就虧了,這要是繼續持有下去,指不定就虧的更多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這樣及時止損,還是非常正確的……」
楊本滿可是每一期的《科學》,觀獅山書院裡頭搞出來的許多新名詞,他都很清楚。
像是止損,他就覺得這個詞非常的秒,用在賀勤勞的身上,是再合適不過了。
「是啊,我也是覺得歸義坊經過這一次的水災檢驗之後,已經證明瞭它是沒法跟作坊城比的。我聽說朝廷準備把各個衙門都遷移到作坊城去,到時候作坊城的房子才值錢呢。聽說楊兄你在作坊城裡有幾百套房子,還是最低價的時候買的,實在是厲害啊。」
賀勤勞雖然平時是一副剛正不阿的形象,但是跟好友在一起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副模樣。
而楊本滿那麼聰明,自然從賀勤勞的言語行動之中,估摸出了一些味道。
「雖然朝廷有意把各個衙門搬遷到作坊城,但是隻要陛下在大明宮,大唐的重心就還在長安城。作坊城那裡,無非就是房子質量好一點,生活環境好一點,公共設施好一點而已啦。」
「楊兄,假如楚王殿下在作坊城附近修建一座新的宮殿呢?反正那麼多衙門都已經修了,花費的錢財不見得比修一座宮殿少到哪裡去。到時候陛下和百官辦公的地方都在作坊城裡,大家自然要考慮住在作坊城,這又會間接的帶動一大批人來到作坊城定居。到時候,作坊城的房價,哪怕是翻個一番,都是很正常的。」
賀勤勞的這個假設非常大膽,但是卻不是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並且,他有理由相信,李寬很可能已經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如果真的是像你說的那樣,那麼作坊城的房價就不是翻一番的問題了,而是到底要翻幾番了。賀兄,要不我們乾脆上一個奏摺,建議陛下在作坊城修建一個行宮?」
楊本滿如今早就沒有了御史的風骨,反倒是把家族產業的發展放在了更加重要的位置。
「這個……不大好吧?」
賀勤勞還是要臉面的,覺得自己堂堂一個御史,做出這種事情來,估計會遺臭萬年呢。
「這樣,賀兄,你不是剛剛把歸義坊的房子賣了嗎?那你手裡肯定有一筆閒錢咯。正好我在作坊城的房子有點多,想要在近期開始售賣。我們是同僚,又是好朋友,掙你的錢我不好意思,我就以原價轉讓兩套,不,五套作坊城的房子給你。你覺得怎麼樣?」
楊本滿顯然是下了大本錢了。
他很清楚,只要賀勤勞說的那個方案能夠得到實施,他額外增加的收益,絕對不僅僅是那五套房子能夠帶來的。
「楊兄,你真的捨得以原價轉讓五套作坊城的房子給我?」
賀勤勞家中談不上富裕,甚至可以用清貧來形容。
當然,人家的清貧,跟後世大家理解的「貧」,那是完全兩個概念。
好歹他也是在長安城裡有一處院子的朝廷官員。
這就像是後世,一個在帝都有一套完整四合院的人,你好意思把他跟「貧」扯上關係嗎?
「出家人說話,不打誑語。我楊本滿雖然不是出家人,但是也是一個唾沫一個釘,說話算話的。那五套房子,今天就可以安排胥吏過去幫忙辦理手續,直接轉讓給你。」
楊本滿看到賀勤勞的表現,很是滿意。
「陛下登基十六載,立下不世之功。如今我大唐的國力,比任何時候都要強大。這個時候,陛下在郊外修建一座宮殿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