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該死的老頭壓在了地面之上,蘇然的拳頭沒有一刻的停息,跨坐在這老頭的腰繫,一拳一拳毫不停息的打在他的臉上。
“為什麼!為什麼到死都不肯給我一個電話?!為什麼忘記我?!為什麼告訴我你愛我後卻娶了別的女人?!為什麼在我去日本的時候你不來送行?!為什麼到死都要忽略我?!為什麼我們非要用這樣的方式才能見面?!你要我怎樣?把我折磨成什麼樣子才開心?!!!!”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配合著一下又一下的拳頭,將心中那壓抑的疑惑全發洩了出來。
間諜要學會隱藏秘密,間諜不能將感情表露在外,間諜有間諜的規矩。所以,也只有在退休的現在,蘇然才能如此的問,如此忘記身份,只記得自己是一個女人的去問。
可問到最後,揮動的拳頭卻是越來越輕,越來越慢,直到握緊的拳頭放開,變成了手掌,捧住了竊世的臉龐,屋內陷入了一片死靜。
這命運糾纏的兩人也擁有屬於自己的故事,不必去追問,不必去明說,只需要一個四目相接的眼神一切都會明白。
“知道嗎……有時看得見未來是種悲哀的能力……”看著自己身上那個眼眶模糊的女人,竊世想安慰卻找不到語言。自己沒有資格說出不用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話。
靜靜的在門前等待了好久,等待的都有些忘記了時間的存在,直到蒙面的服務員衝到了自己的面前,要求自己撤離,許哲才又站立了起來。
證明了自己沒事,打發走了這些討厭的傢伙,許哲轉過身去正想敲門,門卻先一步的開啟。
還是那張幼嫩的臉,還是像戰士一般筆挺的腰桿,蘇然的眼中已沒有了淚水。
“如果你還打算學,晚上12點,帶上你自己的東西,來八寶山,我只等三分鐘,過時不候。”自然的向著電梯走去,好像完全忽略了許哲的存在,蘇然就這樣厲害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許哲無從得知那老頭到底和蘇然說了些什麼,因為他已不再,應該是又回到了陰間。
不管如何,自己的交易算是完成了……
而在地球的另一邊,已是星空滿天的世界裡,揹著沉重的行囊,帶著唯一的同伴黑貓,方向終於走到了旅途的盡頭。
這裡是一片漆黑的森林,估計就是白天,光線也難以穿透重重的樹影。
“奶奶說的是這裡嗎?”習慣的趴在主人的肩頭,卡比掃視著面前好像不是存在同一個世界上的地域,“好混亂的靈,完全無法探知環境。”
“應該是這裡沒錯……”翻看著地圖,方向卻沒在地圖上找到這森林的地標,“要是說隱居,逃避追殺,這裡再適合不過。這樣混亂的靈場光是靠近普通的人都會嘔吐昏倒。”
“小向,你不會真的想進去吧?”黑貓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別擔心,巫師不是惡魔,肯定有談話的餘地。奶奶也是巫師,你怕她嗎?”帶著讓人安心的笑容,不管在哪裡,方向似乎都能看見美好的一面,拉了拉行囊的肩袋,踏進了這已經數百年無人涉足的森林。
藉著手電的燈光,勉強能看清身前滿是落葉的地面,卡比還是格外的緊張,豎起了一對尖耳朵注意著身邊發生的一切,生怕遇見什麼野獸的伏擊。
可惜卡比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因為這裡除了一棵一棵數百年的古樹外,根本沒有任何的生靈。就是一隻鳥都看不見……
沒有動物能在如此混亂的靈場中生存的,就像非洲許哲遇見過的那片殺人草場。不同的是這裡的樹木沒有殺氣,它們不需要靠誘殺動物得到養分。
越是走下去,黑貓越是不安,好像身體裡屬於動物本能的警覺勒住了自己的心。
突然,這不安在瞬間化為了現實……
本安靜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