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車輛稀少,人影橫穿馬路,緩緩朝這邊走來。
這人將身體全部藏於黑色雨衣下,臉上戴著一個面具。
那個面具,色彩鮮艷,看上去有些像兔子,又有些像蝸牛。
乍一看有幾分可愛,細看之下,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詭異驚悚。
這是……海兔!
「你來的比我想像中更晚。」溫亦謙看了一眼右手手腕,似笑非笑道。
「你知道我會來?」海兔停下腳步,問道。
他的聲音很沙啞,與溫亦謙見過的俊俏模樣截然相反。
「你對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深知警方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確認你兇手的身份。」溫亦謙緩緩道,「而警方突然開始通緝你,你就會開始思考自己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頓了頓,「答案顯而易見,你最大的破綻就是昨晚在公交車上挑釁我。」
「毫無疑問,你的身份就是我透露給警方的!」
他聳了聳肩,「而你昨晚已經知道了我的住處,做出推斷後,氣急敗壞,找上門來,把我宰掉,也是十分合理的事情。」
「所以你在這等我?」海兔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太多的波瀾,「你也想宰了我?」
溫亦謙點了點頭。
「我昨晚給過你機會了。」海兔道。
「我知道。」溫亦謙輕聲道。
「呵……」海兔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看來我殺了那個女人,讓你很生氣。」
溫亦謙沒有說話,靜靜看著對方。
「我對你這幅模樣很不滿意,我想看看你真正憤怒時的表情。」海兔緩緩將面具掀直頭頂,露出俊俏的面容,「要不要聽一聽,我昨晚是怎麼殺掉安芷的?」
他的神情,變態到讓人渾身發寒,「你知道那種用刀子割開皮肉、看著鮮血不斷湧出的感覺,是有多美妙嗎?」
他深吸一口氣,微閉雙目,一臉享受,「看著她的表情由恐懼害怕一點點變成痛苦崩潰,最後……絕望。
那種滋味,無與倫比……」
「你死的時候,也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嗎?」溫亦謙表情依舊漠然,看不出喜怒。
「那就得等你來試試了。」海兔怪笑著,眼底殺意洶湧,手上多出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
「我聽說你很能打,而且殺人時只用刀?」溫亦謙微微一笑。
「嗯?」海兔神情微斂,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溫亦謙掏出一把手槍來,瞄準對方:「你猜……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
海兔身體微僵,臉上的輕鬆愉悅散去。
「為什麼不開槍?」他冷冷道。
「我想欣賞一下你死之前的表情。」溫亦謙饒有興致道。
「那我這個表情你滿意嗎?」海兔縮著脖子一臉害怕。
突然間,他猛然揮動手中短刀,以猝不及防之勢,神情猙獰的朝對方握槍的手臂砍去。
溫亦謙瞬間鬆開手槍,把手縮了回去。
手槍啪嗒一聲掉落在地,海兔臉上冷笑更甚,追砍兩刀。
正打算伸手去撿手槍的溫亦謙連忙閃躲,見勢不妙,似乎是準備逃跑。
可沒跑兩步,就莫名被拌了一下,摔倒在地。
「就這?」海兔臉上露出幾分詫異與諷刺,「果然,你就只會裝模作樣,騙一騙那幾個劫匪還行,到我面前,實在是不堪一擊。」
他緩緩撿起地上的手槍,掂量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諷刺,「原來是把玩具槍,我說怎麼不開槍呢。」
溫亦謙坐在地上,如同電視劇裡那些恐懼至極的將死之人,不斷後退著。
「你就想用這玩意來對付我,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