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輾轉反側,終於回味過來裡面的確像是大有文章。可是僅憑一句話也無從下手,即便一夜未眠,也沒想出什麼出其不意能制敵的法子。
就算知道黃宇跟那幾個人是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想告發他,卻都覺從無下手。畢竟對國家的政治監管體制一點兒門道都不通,不知道要揭發該從哪裡入手。
雖然鬱悶,也打算要把這一頁揭過去了。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遇到像是有那麼點兒門路的客人,猛然想起之前的事。謅了藉口說是自己的親戚被國家的公職人員侵害,想告發,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人便提供了幾個法子給她,打電話,寫信,或者直接告到單位去,哪一樣都行得通。林樂聽後心髒撲通狂跳。藉口去洗手間,拔打電話的時候不是沒有猶豫過,怕東窗事發,也深深的畏懼過。
可又想起那人說如果不願透露姓名,那邊就有保密的義務,再想起自己如今不堪的種種都是被誰所害。當即便鐵了心,打電話將隱約聽到的有關景陽集團的事跟那頭敘述了一遍。最後煙消雲散,石沉大海。
而黃宇進出也都相安無事,以為那事就算過去了,覺得沒什麼成效,連自己都不指望了。
卻沒想到……
林樂驀然睜大眼睛,都想通了,大腦反倒一片空白。
嘴角怯懦的顫了兩下,問他:“是薄南風還是黃宇,是誰要你們這麼做的?”
男子執刀的手微微用力,鋒利的刀尖又頂入雪嫩的肌膚裡一分半寸。
林樂哇哇的呼疼,眼淚流得更加洶湧。直接撕心裂肺的吼起來,不管是誰,都足以將她置於死地,踩死她如同踩死一隻螞蟻有什麼區別。
當時頭腦不清,如今知道怕了,不禁後悔起來。
連聲乞求:“求求你們放過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我不是故意的。你讓我見見薄南風或者黃宇,我有話跟他們說。”
車子已經停下,男子收起手中的匕首。冷笑:“有什麼話留著以後跟閻王爺說吧,人要是不懂事,就是自尋死路。”
後面的車門打車,另一個陌生男子伸手過來拖她下去。
林樂死死扳著椅背,哭得撕心裂肺,跟瘋了一般劇烈搖頭,就是不肯下去。知道一下去已經如斯的人生就會變得更加不堪慘烈,什麼都顧不得了,力道也變得出奇的大,緊緊摳著座椅,撕打伸進來拉扯的手。
“放開我……放開我,我求求你們……放了我……”
男子見狀也加大了力度,並且又過來一個男人幫忙,無論林樂怎麼拼死掙扎,硬生生的將人扯了下去。伸手一扔,直接甩到地上去。
林樂半爬半坐的匍匐在地,看到空曠的破倉庫裡站了一圈的人,甚至有幾個衣衫破舊襤褸,神色猙獰的,打量她如同窺視到手的獵物。
不禁更加害怕,連牙齒都在微微打顫。喉嚨裡發出一股嗚咽的悲鳴,卻連話都說不出。
將她帶來的男子對著那幾人道:“這個女人賞你們了,怎麼玩都行,就是別玩死了,給她留一口氣。”叫上身側的男子:“我們走。”
林樂猛然過來抱住他的腿,仍舊不停乞求:“求求你們,別把我扔下,帶我去見薄南風或者黃宇,我認識他們,我跟他們有話說……”
男子不等她說完,一抬腳踹開她雙手的撕纏。跟另一個男子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車子風一般的開走了。
車一開走,幾個男子迅速圍了上來,將林樂拖起來細細打量,如同斟酌一塊肥肉,髒髒的大手已經撫上去肆意碰觸……
荒涼的郊外一夜悲鳴嗚咽,如同嘶啞響徹的破銅爛鐵。
江南和鍾慶豐約好上午九點在鍾慶豐的公司見面,詳談這次的侵權案件。
薄南風出門比江南還早,八點不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