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膛破肚的樣子,幾次從睡夢中大叫著醒來,睡衣都被汗水溼透了。
心跳劇烈跳動,久久不能平息,最真切的感受就是害怕而絕望。
再不敢做那樣的打算,就只能寄希望於黃宇。知道他在s城權勢滔天。黃家縱橫官商兩路,不過都是他一句話的事。
攥緊拳,難得一次的卑微。
“黃總,我求你讓醫院給我做手術,這個孩子再不做,就來不及了……”
黃宇飲了一口八二年的乾紅,雲淡風輕的笑著。
“來不及那就生下來,你們女人不是都要生孩子的麼,你有什麼難為的麼?”
林樂面無血色地望著他,黃宇的邪惡,讓她恨進心坎裡。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她為什麼無論如何不能生下來,他會不知道?一個連父親都不詳的孽種,即便知道也是不恥的,她再是個女人,也沒有義務把他生下來。
情緒漸漸有些激動,知道乞求他似乎也只是無濟於事。
“如果我把這一切捅出去,對你也沒什麼好處。你做那些事哪一件不是違法的,我不好過了,你也別想好過。”
黃宇看她翻臉不認人的樣子,反倒笑得更甚:“行啊,你長志氣了。去捅啊,想捅你就去捅,跟我打什麼招呼。我最不怕把事情鬧大,要說就全說出來,我黃宇是怎麼把你引入歧途的,你要是覺得證據不足,我可以幫你提供一些,你同那麼多的男人睡過覺,畫面我都幫你儲存著呢。拿出來肯定很有說服力,用到的時候儘管和經理說一聲,他會親自幫你送到公佈出去。”
想了一下,放下杯子。
“對了,還有你腹中孩子的事,一定也得說,說我動用私權,操縱各大醫院妨礙你林樂墮胎了。告訴他們你這個胎可是非墮不可的,被人強暴,父不詳,你有不能生的理由,我這麼不盡人意,你要是不告我,我都覺得你太仁慈了……這一些我都理解,別來跟我叫囂,去跟警察說啊。再告訴天下人,讓他們知道我黃宇是怎麼惡劣的人……”
笑話了,一個在汙水中洗刷徹底的女人,不知道還有什麼臉翻查自己的底。
他黃宇也不是被嚇大的,量她不敢說。林樂這種虛偽且不切實際的女人,美夢做得太甚,早忘記腳踏實地是種什麼感覺。才會一而再的被人牽著鼻子走,連頭都回不了。說到底全部是她自找的,這種女人如果不讓她痛苦加人,顧及不暇,一旦有機會,她一定會去找別人的不痛快。
黃宇早將她看得太清了,再這麼跟他裝模作樣,反倒讓他噁心生厭。
“還有事?沒事滾出去。”
林樂再次自取其辱了,每次都不長記性,明知道黃宇是什麼樣的人。
從大富豪裡出來,全身力氣透支。拿著包包手指微微打顫,勉強有力氣撐著走到車上。
顫巍巍地開啟包拿出裡面的名片,上面的號碼像是催命符咒。知道非是走這條路不可了,再耽擱下去,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就只能生下來。到時候她的人生更是一塌糊塗,徹底沒了迴轉的餘地。她不能任由自己再破敗不堪下去。
電話接通,心跳過猛,陡然結束通話了。按在胸口上呼呼喘氣。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不得已,逃也逃不過,只能再打。
接通之後,哽咽了一聲說:“我想預約時間……”
且不說江南心裡如何,面上一直表現得開朗而樂觀。輕鬆的過日子,和人說話甚至開玩笑。
覺得這是一個陽光的女人,這樣大的一場霧霾完全沒有將她籠罩住。起初擔心她是裝出來的,是想讓所有人放心。細緻觀察一段時間,發現似乎沒有破綻。讓看著的人也跟著漸漸的安下心來,只是絕口不提“薄南風”這個名字,世界好像陷在另一段時光裡。
江南堅持送紀夢溪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