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全站在一邊,總算是找到了發言的機會。
別人可能不熟悉餘進,他陸全不可能不熟。
李寬:「這麼說,朱家的很多絲綢,都是透過這個餘進販賣到了外海?」
陸全:「沒錯,朱家是杭州城最大的絲綢商,除了餘進,其他一些番邦海商也會找他們鋪子裡採辦絲綢。」
「王爺,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了。這朱家不是想多掙錢嗎?這絲綢如此豐厚的利潤還不知足,那麼我們就幫他斷了這一塊的收入。」
武媚娘臉上是笑眯眯的,不過提出來的建議卻是一點都不好笑。
「這些江南世家,天高皇帝遠的,還真以為江南是他們的天下。陸全,你安排市舶水師的船隻,這些天把所有朱家出海的船隻都給查封了,至於理由,不需要本王來幫你找吧?」
手中捏著市舶司這個大利器,要對付朱家,還不是手到擒來?
陸全:「王爺,沒問題,屬下立馬去安排。另外,這朱透,他還有一個姐夫,是杭州長史張祺,算是他的一個大靠山。」
「哦?還有這等事?」
李寬食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思考著要怎麼才能給這個張祺一個難忘的教訓。
「王爺,其實我們完全可以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啊。」
武媚娘笑了笑,顯然是已經有了主意。
「怎麼個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要讓張祺難受,又不用大動干戈,李寬還真是沒有想好要怎麼辦。
「很簡單。這張祺不是朱透的姐夫嗎?又是杭州長史。這為官一任,最在乎的就是官聲了,這朱透安排錢三貴給珍品閣使壞,我們也可以安排一個人去給張祺使壞啊。」武媚娘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主意不錯,「只要找一個青樓女子,再從濟病坊裡頭找一個小孩,然後讓這個青樓女子去到杭州州府門口大鬧一場,就說這張祺……」
李寬聽著武媚孃的主意,眼睛越來越亮。
這種事情吧,不管是哪個時代,對官員的官聲影響都是非常大的。
特別是現在沒有親子鑑定的技術,你都壓根沒有辦法證明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人家死皮賴臉的粘著你,至少可以讓你難受一陣。
當然,正常時候,一個青樓女子肯定是不敢這樣的,人家張祺分分鐘收拾你。
但是如果有人給她撐腰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這張祺不是朱透的姐夫嗎?
這一招,不僅讓張祺難受,肯定也會間接的影響到朱透。
可謂是再好不過得主意了。
簡單、可執行、預計效果不錯。
李寬自然是同意了武媚孃的建議。
……
作為杭州長史,張祺的日子是過的很滋潤的。
雖然是寒冬臘月,不過屋子裡點上了好幾個蜂窩煤爐子,一點也不覺得冷。
張祺恰意的喝了一口龍井香茶,起身去到刺史府裡頭看看各曹參軍是否把今年一年的事情總結好了。
不過,當他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卻是發現很多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點特別。
當官當久了,張祺能夠很準確的判斷出看自己的眼光,是屬於仰慕、佩服、鄙視還是好奇。
很顯然,這些下屬看自己的眼光,跟往常不一樣。
具體怎麼不一樣,張祺以前從來沒有碰到過,一時居然難以下定論。
不過,這更讓他感到了奇怪。
莫非,自己今天的衣服沒有穿好?
張祺不著痕跡的留意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
「張長史,外面有人在鬧事,你要不要出去看一看?」
一名司功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