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對於言論的管理比較松,只要別作死的在那討論玄武門之變的事情,李世民還是非常大度的。
「這種事情,不是你應該操心的!楚王府的這個變化,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不可能是因為你說的這個原因,至於真正的原因是什麼,楚王殿下不說,估計誰也搞不清楚。」
金太希望自己當一個比較純粹的商人,所以儘可能的不摻和到長安城勛貴之間的爭鬥之中。
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的身上,已經牢牢的貼上了楚黨的標籤。
……
「南高句麗運輸到登州的第一批鐵礦石成功運達文登碼頭!」
「東海漁業登州造船作坊設計製作的鐵礦石運輸船成功下水!」
「楚王府登州煉鐵作坊一期專案正按計劃有序建設之中!」
「楚王殿下表示貞觀十八年大唐鋼鐵的產量將翻一番!」
就在長孫家跟楚王府在大唐交易中心鋼鐵契約交易鋪子開始掰腕子的第三天,《大唐日報》上面就開始報導鋼鐵相關的新聞。
不管是南高句麗新開發的富鐵礦,還是河東道正在擴產的煉鐵作坊,亦或是在淮南道計劃修建的煉鐵作坊,各種各樣的訊息一直霸佔著《大唐日報》的頭版頭條,其他一些報社也跟風的報導了這個熱門新聞。
當然,《長安晚報》的報導風格肯定跟《大唐日報》不同,長孫沖親自安排人撰寫了幾篇文章,重點說明大唐對鋼鐵的旺盛需求。
但是,鋼鐵契約的價格下跌,已經可以充分的說明贏家到底是誰。
「阿耶,今天的精鋼價格已經掉到了十九文錢一斤了!這已經比我們煉鐵作坊的成本價格都還要低上幾成,如果鋼鐵價格一直維持在這個水平,那我們的煉鐵作坊每生產一斤鋼鐵,就會虧一斤的錢啊。」
長孫府中,長孫沖面露焦慮的站在長孫無忌面前。
這幾天,他可謂是度日如年啊。
從原本的勝券在握,到一敗塗地,這個轉變,讓長孫沖很難接受。
「楚王府的精鋼成本比我們低,這個是我們早就知道的事情。但是以十九文的價格出售的話,應該也是不掙錢,或者是掙了非常少的錢的。為父不擔心這幾天你虧了幾萬貫錢,也不擔心今後幾個月是不是還會繼續虧錢,但是我擔心李寬這麼做,背後有什麼目的啊。」
心中一直忌憚李寬的長孫無忌,思考問題的角度顯然跟長孫沖有所不同。
「能有什麼目的?無非就是他想壟斷大唐的鋼鐵貿易,想要其他煉鐵作坊都搞倒閉,到時候他們一家獨大,想賣多少錢就多少錢。這天下,還有什麼生意是比獨門生意更掙錢的?哪怕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東西,只要是獨門的,就會是一個很掙錢的生意!」
長孫沖顯然也是有看觀獅山書院商學院出版的《財經》週刊,對於一些基本的經濟理論,有一定的瞭解。
但是,這並沒有讓他在自己阿耶面前掙到面子。
「你把李寬想的太簡單了!不客氣的說,這個天下已經沒有誰是比楚王府更加富裕的了。哪怕是陛下的內帑,裡面的金銀也未必有他多。這種情況下,李寬的每一個舉動,背後都可能有深意,我們只有搞清楚了他的真正目的,才能找到最合適的解決方法。」
長孫無忌顯然是借著這個機會,在那裡調教自家兒子。
「那他能有什麼目的呢?」
「為父現在也不確定,先看看吧!這段時間,你多安排一些人盯著楚王府的舉動,對於我們自己府上發生的事情,你也多留意一下。」
長孫無忌心中,莫名的有點不安。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關鍵是長孫無忌這輩子做的虧心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