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李郎君還以為是這一次的海上航行時間比較長,所以導致了這些船員們情緒失控。
不過當有這種症狀的船員數量從一兩名發展到七八名的時候,有兩名最早發病的船員們的身體上開始出現了紅色的出血點。
其中一名情況比較嚴重的船員甚至從昨天開始就整日發燒,聽他的說法是覺得骨頭和肌肉都非常疼痛。
這是格物書院號出海以來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雖然船隻很快就要達到崖州了,但是船上的氣氛卻是有點凝重。
希望這次回到長安城,孫神醫和楚王殿下能夠幫我們找到原因,要不然我擔心會影響後面的出海。
楊七娃嘆了口氣,合上了自己的本子。
而在甲板上面,李耿和李義協也是面色沉重的站在那。
「李兄,我覺得到了崖州之後,全部船員下去休息幾天,找郎中看看能不能抓點藥,緩解一下他們的症狀。」
李義協面露擔心地說道。
原本,按照他們的計劃,格物書院號是哪裡都不會停下來逗留,除了補充必要的淡水和食物,一路都是往長安飛奔而去。
但是,現在看來,這樣的方法似乎沒有辦法執行下去了。
「義協,我同意你的建議。剛才我也想了一下,這幾名船員都是從永平港上岸之後,基本上沒有下過船的人員。很可能是真的在船上待了太久了,身體和心裡出現了不適。如果一味地繼續趕路,到時候士氣下降肯定非常厲害,誰也不知道這種怪病會不會出現在自己身上。不過,好在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它應該是不會傳染的。」
李耿雖然之前擔心船上的黃金的安全,也不想洩露澳洲有金礦的訊息。
所以除了蒲羅中的時候大家稍微歇息了一下,其他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在船上飄。
這根去程的時候完全不同。
那個時候為了朱銀硃銅的氣候研究,也為了完善海圖,都是走走停停,只要有合適的補給點,都是要停靠下船歇息,大家吃吃喝喝的嬉鬧一下。
「這一次的情況很詭異,我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是什麼原因。我問過楊七娃,以前東海漁業的船員雖然也有出現過食慾不振和煩躁的情況,但是都沒有這一次我們這樣嚴重。這背後的原因要是不搞清楚來,我是連睡覺也睡不安穩啊。」
李義協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人突然敲了一個悶棍,把原本美好的心情全部都給破壞了。
要是沒有這一單事,格物書院號的這一次出海可謂是非常完美。
所有的既定任務都完成了,並且還發現了地球儀上標註的澳洲。
更讓人驚喜的是在澳洲發現了巨大的金礦,自己一行人還帶著價值連城的天然黃金回國。
澳洲那麼大,其他地方會不會還有金礦銀礦?
這是一個未知數。
但是,目前的這個金礦就足以吸引大量的人員前往澳洲冒險了。
尉遲環在知道澳洲有金礦的時候,更是進一步加大了蒲羅中城的建設力度。
原本以為這裡只是溝通南洋和西洋的要道,現在看來還是溝通澳洲的重要節點啊。
「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把所有的情況都記錄清楚,等回到長安城之後,跟楚王殿下詳細匯報,看看他能不能讓孫神醫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
……
「沖兒,你可知那李寬最近在忙什麼?」
長孫無忌下值之後,一回到府就把長孫沖叫到了跟前。
「阿耶,最近李寬似乎難得的消停了幾天,沒有太多他的訊息傳出來。不過,聽說他去觀獅山書院去的很頻繁。」
長孫沖不是很清楚為什麼自己阿耶一回到府上就找自己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