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盧照鄰,真的八歲就精通各種經學?連那被稱為神童的狄仁傑也比不過他?」
李世民忍不住對李寬這個新收的弟子提起了好奇心。
長安城中,想拜入李寬門下的人,可以從丹鳳門排到楚王府別院大門。
可是除了劉元、狄仁傑和秦懷道,也沒見李寬收哪家子弟為徒。
如今冷不丁就多了一個弟子,不讓人好奇都難。
「聽說這盧照鄰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想來那些經學他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吧。不過,如今拜入楚王殿下門下,倒是前途可期呢。」
李忠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多留意一下各個世家的動靜,我們知道寬兒收徒是臨時起意,但是到了他這個地位,不管是做什麼,外人都會作出自己的解釋,指不定別人是怎麼想的。」
「屬下明白。」
……
東宮。
李承乾臉色陰沉的聽長孫家慶說著長安城裡最新的訊息。
「你的意思,這李寬收徒這事,背後有著深意?」
李承乾雖然屢次拉攏李寬,但是一直沒有成功。
說他心裡一點意見都沒有,那也是假的。
特別是貞觀十年之後,他的腿出了問題,整個人變得敏感多疑。
而李世民對李承乾的教育方式也是大多以批評為主,對他的成績卻經常都給忽略了。
這種「虎爸」的教育方式,問題多多。
甚至李世民給李承乾選拔的太子輔臣普遍都是走「犯言直諫」路線的。
李世民為了鼓勵他們勸諫,對於勸諫的大臣也都是有諫必賞。
在他看來,這是自己表達對李承乾重視的另類方式。
這麼多年下來,李承乾做什麼事情都得不到肯定,可想而知他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了。
「太子殿下,屬下認為楚王殿下羽翼漸豐,說不準心中已經開始升起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長孫家跟楚王府的關係不怎樣,甚至可以說很差。
長孫家慶自然不會給李寬說什麼好話,甚至還會故意使絆子。
「不該有的心思?他一個過繼了的庶子,能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李承乾冷哼一聲,覺得只有李泰才是自己的對手。
「太子殿下,正常情況確實如此。可是楚王殿下深的陛下寵愛,又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在百姓和匠人眼中有著很高的威望。再加上他跟衛國公等軍中宿將關係密切,老丈人又是宿國公,如今就連跟世家關係僵硬的短板也似乎要補齊了。他的身體裡,終究流的是陛下的血脈啊。真要是……」
長孫家慶這種誅心的話一出口,李承乾果然愣住了。
怎麼感覺他說的好有道理?
莫非李寬以前不答應自己的拉攏,就是因為他內心有其他的想法?
李承乾越想臉色越難看。
「怎樣才能證明李寬真的有這個心思呢?」
「太子殿下,我們可以再去拉攏一下,看看楚王殿下是否願意表態,他要是到現在還模稜兩可,屬下認為他就是有別樣心思。」
長孫家慶早就覬覦楚王府的家業了。
如果能夠借著東宮的力量把楚王府整垮,自己可就是長孫家的功臣了。
「好,那我就再試一試他的意思。」
……
崖州。
李耿看著身體慢慢好轉的船員,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義協,看來這一次應該是趕路趕的太急了,果然是欲速則不達啊。」
「你真這麼認為嗎?如果脾氣暴躁可以歸結為在船上待的太久了,但是其他的症狀呢?這明顯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