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已經拿回來了嗎?”
“它已經在我魔寵的肚子裡了,”蠢笨的法師喊道:“我親眼盯著它吃下去的。”
“我也是。”另一個施法者說。
他們的魔寵只是普通的大蝙蝠與蛇,而德蒙有著一隻來自於無盡深淵的小魔鬼寵物——它遵照德蒙的吩咐,從不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除了德蒙的導師——德蒙正是由這個牙齒滴毒的小玩意兒引介給他的導師的,沒人知道他有這麼個可怕的魔寵。
不過正如俗語所說,單論著魔鬼,魔鬼就到——雖然來人並不是人們通常意義上所指的那種深淵生物——他是剛剛提到的,德蒙的兄長,執政官的次子,一個騎士,一個渴望著為羅薩達而戰的騎士,他正在接受繁重的訓練與考驗,希望得到聖召,所以他的罩袍與馬衣上繡著的聖花月桂都是未曾開放的,用的顏色也偏於淡綠而非深綠,他繼承了母親的深栗色頭髮,微微帶卷,沒有蓄留鬍鬚,或許是因為正在內城區的關係,他沒有穿上全身盔甲,而只是披掛了一身輕盈的秘銀鍊甲,身後跟著兩個穿著兩色衣的僕從,他在看見自己的弟弟時就立即跳下馬,向他走來並張開手臂。
德蒙神色自如地將兩隻“窺視之眼”放入柔軟的內袋,與其說是他回應了兄長的擁抱,倒不如說是拍了拍兄長的鍊甲。
“那麼今天的討論就到這裡。”他對那兩個臨時下屬說:“明天再會。”
德蒙的兄長和他一起目送兩人遠去,“這是你的新朋友?”執政官的長子問道。
“偶爾經過白塔的法師,”德蒙回答:“我正在為父親爭取他們。”
“白塔已經有安東尼奧和你了,”他兄長不甚贊同地說:“碧岬堤堡也只有三個法師。”
“碧岬堤堡的阿爾瓦法師抵得上半打平庸之輩,還有兩個即將離開導師的學徒,白塔的情況要比碧岬堤堡複雜,而且近來陰影中總有人在蠢蠢欲動,”德蒙說:“不知道父親有沒有和你提過,我們最近才發現了一條用於走私的暗道。”
“我剛回來,父親還在官邸,我正要去見他,”德蒙的兄長說:“上次我收到的信上他有提過這件事情,但只有一兩句話,或是那時候事情還沒惡劣到這個地步?我是說,你正在私下徵集士兵和法師——”
“你是在責備我嗎?”德蒙尖刻地說:“我所遵照的可是父親,白塔的執政官的命令!”
“我並沒有那個意思,”騎士說,“我是在擔心你,父親還有白塔,我已經聽聞了一些訊息,你所招募的人幾乎都是些盜賊,罪犯,以及來歷不明的閒散傭兵,在此之前,他們甚至不被允許進入外城區,而現在他們卻能在內城區……”
“現在已經出現第三個盜賊工會,並且已經侵入至白塔的一百里以內,他們擁有蛇人和法師,或許還有巨人,我們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但我們搜尋了白塔周圍的湖泊,找到了整整六條暗道,這些暗道可以用來走私,也能運送士兵和怪物,我們需要增強白塔的武裝力量”德蒙慢慢地說:“是的,這些人確實沒有你的精靈們純潔無暇,但他們能幫助我們保護白塔——只要給錢,他們就幹,盡心盡力。”
“你們是否有向領主求援?”
“可憐的哥哥,”德蒙說:“你還沒有明白,”他憐憫而又輕蔑地看著他的兄長,“精靈們是不會為人類流血的,它們只在乎自己——灰嶺需要幫助,白塔自然必須伸出援手,但反過來呢——我們當然有向領主求援過,要看存底的文書嗎?三封,我們沒有得到回答,也沒有獲得解釋,這就是精靈,他們不是人類,哪怕他們長著一張比大多數人類漂亮的臉,混雜著他們的血的半精靈也是一樣,就像你愛著的那個女人,我們的領主,你對她宣誓忠誠,溫順的如同一條老狗,但她對你有表現出比別人更多一點的感情嗎?沒有,她拒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