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習慣,幽若自嘲的笑笑,想想這習慣真是令人害怕的東西,總會在不知不覺中打破一些東西,又重新塑造一些東西,將一個人的生活完完全全的打亂。
段啟回眸,只見一身淺水色宮裝的幽若,鬢髮如雲,峨嵋淺黛,竟看的有些痴了,從來知道她在他的後宮妃子之中實在不算出眾的,只是那斂不住的氣質風華,從容不驚,讓讓他微微著迷,她迎視他的目光總是那樣淡然沉謐,偶爾的驚惶也只是出於一個少女的嬌羞。
輕輕嘆氣,望望滿天的星辰,皎潔的月色,本是心頭一團亂麻,卻在見她的剎那,莫名的填進了一股淡淡的幽甜,越和她相處,越忍不住想靠近她,這種認知讓他心慌,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走向她的腳步,將她擁個滿懷,方覺得心頭什麼東西落地了,好輕好輕,輕的他好想就停在此刻。
薄唇在幽若髮絲之間輕吻著,像是飲著甘甜的泉水,意猶未盡,只是幽若卻被他突入其來的親暱弄得滿腹孤疑,雖是簡簡單單的擁抱,卻在她心頭掀起了從未有過的波瀾,這樣的親暱,不該出現在一個帝王身上,更不該出現在他和她之間呀!
許久許久,段啟才緩緩開口:“朕已經封你為賢妃,明日就搬進歸寧宮吧!”
感覺到懷中的身軀微微輕顫,段啟慢慢鬆開圈在幽若腰間的手,輕抬起她的下巴:“怎麼了?不滿意朕的安排麼?”言語中透著些許不悅,眸光也幽深了許多。
“臣妾可否仍舊住在儲秀宮?”
她是戀舊的人,以往頻繁的更換住所,已然很難找到歸宿的飄搖,也許是潛意識的作用吧,總覺即便成了她的妃子,如果仍然能夠呆在儲秀宮那方天地,也許就可以避開很多俗事紛擾,雖然知曉他答應得可能性不大,但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了。
“理由!”對於她怪異的想法著實不解,雖然知曉她是有些不同的,既然連封妃都沒有拒絕,為什麼獨獨對一個小小的寢宮斤斤計較?
“臣妾不捨得宮裡得花草!”總不能告訴他真實得理由吧,幽若有些煩亂得隨便想了個理由,卻也真實是捨不得那些親手打理了一年多的花花草草,寒來暑往,歲月一輪,他們終究也是陪著自己度過這深深宮廷得第一個年頭。
“胡鬧!”
眉頭微蹙,段啟頓覺荒唐致極,竟然還有人因為幾棵雜草放著歸寧宮不住,要住在那儲秀宮!真不知道這女人的腦袋裡盡裝了些什麼東西,明明心明如鏡,聰慧秀智,有時候卻顯得少根筋,真不知道她是故意裝傻,還是另有其他原因。
“臣妾只是懶得搬來搬去!”
“朕什麼時候讓你搬了?恩?……你只要明日自己踏進那歸寧宮就行了,其他的事自有包奎打點好一切!”段啟放開幽若,往內室走去,又補充了一句:“要什麼花草,明日與包奎說一聲,自有人給你送去!”
幽若吐吐舌頭聳聳肩,緊跟著段啟進了內室,只見他又開始在御坐前披閱奏章,就順勢上前為他磨好了墨後隨意拿了一本書坐在徹殿看起來,在床上呆了十多天,覺得整個人都慵懶了許多,如今傷是好的差不多了,至少早就不會再痛了,關於那謝御醫所說的傷及筋骨,幽若也清楚,應該會留下後遺症吧,不過現在擔憂這些也無濟於事。
聽到奏摺翻動的聲響,還是忍不住朝著那個方向望去,這些日子已然養成習慣,總是有些貪看他處理朝政時儒雅沉靜卻依舊冷峻的模樣,忍不住想象御筆之下指點江山的又是怎樣的雄圖偉略。
唇畔牽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段啟稍稍動了一下身子,心中料定那女人現在一定是急急忙忙的移開視線,她以為她偷窺他不會被發現?
幽若定定心神,繼續看書,卻不知道看到了那一頁,暗暗感嘆這皇上還真是頂級的高手,每每自己有一點小動作,好像馬上就能被他發現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