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勺道。
那些大臣使節看看那只有後腦勺的女子,立馬意會,紛紛附和:“娘娘謙虛了,這畫中女子怎能與娘娘相比!”
“娘娘國色天香,哪是一介凡夫俗子可以匹敵!”
“臣等老眼昏花,確是看錯了,這畫中女子與娘娘可謂是雲泥之別,怎可能是娘娘呢!”
……
幽若失笑,笑得得意明媚,她都成了傾國傾城的美人了!
“這位使節大人,本宮以為這畫中女子是大人您的戀人吧,看來是大人你方才沒有聽清皇上之意,或是本宮實在是長的有礙觀瞻,入不了大人您的眼,以至於大人您忘了此次比試的主題?”幽若轉身對著那已然冷汗直流,雙腿哆嗦的西斯使節,輕聲細語,唇間似有似無的笑意,顯得柔婉善意。
那西斯使節也不是呆子,見幽若為自己開脫,連忙應聲:“娘娘說得對,我畫得並不是娘娘,而是我的妻子!請皇上娘娘饒命!”那蹩腳的帶著濃重口音的俗語也減輕了幾分緊張的氣氛。
幽若收起手中的畫卷,走向段啟,將畫交予包奎,優雅的坐在段啟身旁,揚眉淺笑道:“皇上,這西斯與天國相隔甚遠,這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不同的地域,自然就造就了不同的文化,西斯使節所做之畫雖不容於我日韶王朝,但自有氣風韻內涵。我天朝文化相容幷包,含蓄內斂,自然能夠包容他國不同的文化,不會苛求,臣妾說得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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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啟一驚,緊緊盯著幽若,激賞驚歎的目光毫不避諱的看穿幽若淺笑的眸子,深怕錯過一個眼神,彷彿看到了又一個與眾不同的幽若,這女人到底還有多少讓他驚歎不已的內在!
他能感覺到她似乎總是在隱藏自己,似乎對任何人都是那副模樣,但是那眸中總是閃爍著淡漠的芒光,冷眼看世,非到關鍵時刻決不顯露,這樣的城府謹慎,讓他迷惑,卻又每每讓他震撼。
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到最後,這場令眾人都捏了一把汗的比試就成了虛驚一場,文武百官和各國使節識趣的把酒言歡,化解尷尬異常的氣氛。
[後宮詭譎:第九章 疏離]
自那宮家宴之後,宮中再沒有人敢說這賢妃是無能了,流言盛傳,這賢妃娘娘是深藏不露,所謂“夫人不言,言必有中”,說得就是賢妃娘娘這種人。
自此,這賢妃和楊家可謂是如日中天,權傾朝野,就連日韶的兩大豪門望族蕭家和秦家也不敢與之抗衡。這朝堂之上,右派迅速分裂,以往左右兩排分庭抗禮的形勢轉眼變成了蕭、秦、楊三族的抗爭,當然,只有那些明眼人能夠參透期間的微妙變化。
原本隸屬右派的楊世南如今可謂是和蕭稹勢不兩立,一些原本屬於右派的官員也見風使舵,抓準了時機就分離出蕭稹陣營,而原本與蕭稹都得難捨難分的秦拓,卻在此刻偃旗息鼓,大有坐山觀虎鬥之意,眼看這右派四分五裂,好不快心呀!
最近,歸寧宮裡也熱鬧的不得了,每天都有一些楊氏宗親來訪,那些企圖透過她為族人謀求官職或想把女兒送進宮的人都足以繞歸寧宮一圈了。幽若深知,他是故意不理會這些,甚至說是縱容那些楊氏宗親,就是想看她怎麼處理,那麼她當然不能讓他失望,對吧!
所以,前幾日,幽若還是十分敬業的一個個回絕,既不顯得尊貴不可侵犯,也不會讓人有絲毫幻想的餘地。有時候呀,人的潛能真的是無限的!幽若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能夠連續四五天端著一張端莊賢淑的笑臉,虛偽的應付每一個拜訪的人。
直到此刻,幽若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會為了那權位而迷了心智,不擇手段往上爬,哪怕骨肉相殘、眾叛親離也一意孤行,那種被人奉為神明般供著,好似手一揮就可以決定一個人命運的能力,怎能不讓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