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
彭黑子碩大的拳頭重重地砸在衙役面門,鮮血順著鼻子湧出。
“啊!”
平日裡不知天高地厚的府衙看著黑大的彭黑子,暗想,這特麼的,又是哪家衙內,看著黑塔的樣子,應該是個打手家奴,看來孫五這小子一定做了什麼壞事,好在自己有家有事,不踢寡婦門,去青樓也給錢,還算個能裝孫子的本份人。
這衙役正想著,只見一個大大的拳頭重重地打個面門,鮮血隨著斷路的腦袋直流。
“你們特麼瘋了嗎?”
衙役握著朴刀卻沒有敢抽出來,四周的人一下子都像多長几條腿,轉眼間就不見蹤影,空留下楊再興帶來的人等,依舊不閒事大地站在原地看熱鬧。
“就打你了,咋地。”
彭黑子二話不說,又是兩拳頭,重重地打個另外兩個衙役身上,一個衙役被打得火了,“唰”地抽出刀,朝著彭黑子砍來。
彭黑子虎目圓瞪地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刀光閃閃寒氣讓遠遠觀看的眾人心生憐惜,結果卻是讓人目瞪口呆。
衙役的朴刀夾雜著憤怒,不顧生死用力地砍來,就在面門之際,忽然間感覺自己的身體疼痛不已,身體急速向後,重重撞在府門之上。
“哐!”
府門被衙役的身體砸開,院內的衙役們呆呆地看著滾進來衙役,一個差頭飛快地跑出剛想說話,就被彭黑子的大腳踢了進來,眾衙役一看都紛紛抄起朴刀、殺威棒衝出來。
楊再興依舊四平八穩地站在府衙門前,看著十幾個不知死活的衙役,他知道這十幾個人都不夠彭黑子一個人下手,就算整個縣衙的差人兵役都出來,彭黑子一個人就能解決。
一片狼藉。
“快去把人都叫出來,讓你黑爺爺打上一打。”
彭黑子堵住門口衝著地上的衙役大聲地喊道,聲音嗡嗡震響。
遠遠躲起來的偷偷觀看的人群驚歎道:“這是哪家的悍奴,這般生猛。”
“看來一定知縣得罪了權貴衙內,被打上門來,大名府權貴甚多,能這麼明目張膽地堵在縣衙門前打人,應該是金人。”
另一個身著青衣小帽的路人說道“金人個屁,你沒聽哪口音嗎,根本就不是金人,再說金人哪用這麼客氣,我是見過城東李家被金人抄家時,那是見人就殺,一個活口都不留,本以為會留下女餋,結果全死死,上上下下五十七口呀!”
“這麼說來,這應該是籤軍權貴。”
“別猜了,快看,衙門裡來人了。”
衙門之內早已聽說外面有人生事,捕快和眾衙役又出來檢視。
“你是何人,膽敢生事。”
“生個屁事,過來過來,讓你爺爺給你一拳。”
彭黑子一頓大黑拳頭,打得眾衙役捕快四處躲逃,哪裡有人是他的對手。
縣衙之內都是些捕快,雜衙,沒有一兵一卒,縣尉手下的捕快,平日裡對會百姓還能耀武揚威,一旦遇見彭黑子這樣的猛人,就只有捱打的份。
“還有沒有人出來挨,還有沒有人出來捱打!”
彭黑子腳下踩著縣尉衝著衙門裡高聲喊道,地上橫七豎八的衙役捕快,呻吟不止,卻是無人應答。
縣衙裡的縣尉、功曹,三班六房、典史、書吏、都頭等等,除了多數文官,少數捕快都頭提轄還有些戰力,其他眾人都是些筆桿子文官,無任何戰力可言。
楊再興依舊站在縣衙門前,看著兩旁邊的自家兄弟,又看看站在門前的彭黑子,估計著城內的駐軍應該快到了,百般無聊地等著。
“你們幾個喊,勞資累了。”
彭黑子衝著躺在地上衙役吼道,目光兇悍。
“喊什麼?”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