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劍。
唐天用顫抖的手抽出隨身的“天清劍”。
這是自己親手打造的隕鐵精鋼劍,用唐天的“天”字和上官清兒的“清”字,合在一起命名。此劍削鐵如泥,鋒利無比,本是送給上官清兒隨身攜戴,此次,在上官清兒離開五馬山之時,把劍送給了唐天。
見劍如見人……。
金人哪曉得睹物思人。
手中大斧如有千斤之力,重重地朝著列於陣首的唐天攜風帶雨地砍來。
旁邊的軍士見唐天手中精鋼追風槍被彈出,空有手中弱小的一柄寶劍。
毫不猶豫。
奮不顧身。
一個欺身,不知是事先想好,還是臨時小宇宙爆棚,一下竄到唐天身前,奮力地用大刀擋著金人連劈帶砸的重斧。
“咔擦”一聲。
金人的重斧重重地砍在軍士的鐵甲之中,軍士雙手死死地握住斧了,頭微微轉動,看著唐天,說道:“將軍,青州,你做的燒雞真好,我叫六子。”
軍士話僅說了一半,就已是鮮血噴湧。
唐天看著為自己奮不顧身的軍士,看著軍士死死握著金人大斧的雙手,不管不顧揮手就是一劍,金人手握喉嚨,順聲倒地。
“六子兄弟,我帶你回青州,我帶你回青州……。”
唐天淚水夾雜著嘶啞的聲音,哽咽地抱著六子混身是血的身體。
身後的兄弟更是捨身擋在唐天面前,揮舞的手中的大刀,奮力地朝著金人砍去。
靜寂!
死一樣的靜寂。
一個微弱的聲音從唐天腳下發出。
”將軍。“
唐天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兄弟們,用手輕輕地拉了下將死的將士,淚水不由自主地落下,大家都是背後中刀,都是為自己擋得刀。
金人再次圍向唐天,一陣刀斧之聲。
一道黑影竄地而起。
受傷的將士居然如有神助般奇蹟地站起來,用身體擋住金人的長刀大斧,背後鐵甲盡碎,血肉模糊,連肉帶血不停地順著破碎的衣甲流淌,身體像一座石碑轟然倒下,頭在倒地的瞬間,一直朝著唐天的方向。
唐天神精再怎麼粗大,再怎麼心如沉石,可是他再也看不下去了,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三百兄弟,就這樣一個又一個地為了自己倒在面前。
這貨如同瘋了一般,嘶叫著衝向金人,手裡的劍胡亂地砍著金人,沒有招式,沒有章法,就是拼命,一味地拼命……。
不知多少金人倒下,也不知道自己身上中了多少刀,鐵甲被打得支離破碎,鮮血不停地流淌。
血肉模糊。
唐天殺紅了眼,像一頭髮瘋的公牛,東竄西撞……。
神經粗大地隨著凌亂的腳步亂舞,頭髮散披。
忽然間,感覺千金之力重重地砸在自己後背,胸口發熱,一口鮮血隨著飛出去的身體噴出,殷紅一片,身體像一個不受自已控制的球,被打出一道弧線,重重地朝漳水中落下。
”啪“
唐天感覺河水中紅紅的一片,一陣陣的冰冷也無法喚起他的眼睛,手中的長劍本能地揮動幾下,再也無力地睜開雙眼,任憑河水帶著自己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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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水,有清漳水、濁漳水二個源頭,均出自晉地東南部,在大名府東部匯合後稱漳河,漳河為黃河中、下游最大支流,滔滔河水,流入黃河。
”漳水出焉,東流注於河“
講得就是精衛填海中的漳河,漳河流經幾百裡,養育河畔民眾,南宋初年,宋金長年戰禍,兩岸民眾留下甚少,或是南下逃難,或是北往入山林隱居避禍,總之,誰人也不願意居於故地。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