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有船,我們上了船就安全了。”
官芸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揹著唐天快速進了山林,香兒也跟著一路小跑,不時地回頭看著身後。
唐天現在記憶基本都恢復了,以前的事情也記得一清二楚,只是前幾天被打得確實不清,不過還得感謝凌禁這孫子,要不他帶著人把暴打一頓,自己估計也不會這麼快恢復記憶。
這孫子下手也真是狠。
唐天混身上下疼得跟要死了,汗水直流。
看來自己不僅恢復記憶,就連知覺也都恢復了。以前打臉都不知道痛,現在只要動一動,就跟針扎一樣痛。
香兒用手巾幫著唐天擦著汗水,瞧著緊咬著牙,眉頭緊皺,強忍著疼痛的唐天,氣呼呼地說道:“都是凌禁這個混蛋,要不是他前去亂說,宋軍怎麼知道唐大哥在這裡呢?”
官芸揹著唐天聽罷,心裡怒火中燒。
想不到是這個傢伙,這幾天還假心假意地每天都來看望唐大哥。當時自己也懷疑過是他對唐大哥的下的手,結果他卻說自己當天喝得大醉,自己也因為醉酒摔倒,摔得臉面盡是傷痕。
“大小姐,要我看,唐大哥的那晚受傷,應該也是他打的。”香兒依舊氣呼呼地說道,語氣中增加了幾分恨意。
官芸神色低沉,沒有說話。
凌禁在自己父親身邊十來年,真是想不到會這樣。
“當年要不是老爺好心收養他,他早就餓死了。”香兒依舊怒惱地說道。
“好了,香兒,別說了,咱們還是先把唐大哥送到山下才行,要不然真被宋軍捉了去,我們也是無能為力。”
官芸心急地加快腳步。
三個人在山林裡沿著小路朝著山下走去,期間香兒也換下官芸揹著唐天走了一段。
唐天心中難受,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能讓兩個女人揹著走呢?自己面對金人的長刀大斧都不曾逃了,面對幾個宋軍卻是逃了。
可是自己也許是傷得太重了,現在除了疼痛,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唐大哥,你別想了,我既然救了你,就不會讓你被別人捉走,什麼人都不行。”
官芸看著唐天的目光,又看看唐天努力想動的嘴角,知道唐天有話要說,於是勸著唐天道。
上山容易下山難。
更何況還揹著一個人呢?
官芸和香兒費力地把唐天背到山下,卻能聽到身後林子裡傳來的腳步聲。
“大小姐,看來他們要追上來了,你上船,我去引開他們。”
香兒把唐天放在小船上,輕身跳下船,解開岸邊的繩子,用力地把船推出岸邊,依依不捨地看著大小姐,急切地說道。
“香兒,你要小心,千萬別受傷了。”
官芸無奈又不捨地看著香兒,藉著力量划著小船。
小船如同一頁孤舟,順著溪水划向外面的大河。
唐天忍著疼痛,靠在船上,看著香兒消失的俏臉,又看看正在划船的官芸。
心中酸楚。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這時他想起為自己擋刀的兄弟們,與自己出生入死,戰死殺場的一千將士,自己現在除了知道一個叫“六子”的軍士,其他的軍士連名字都不知道。
唐天心中怒極一時,一臉倔強地想用力握下拳頭,用力的瞬間,混身肌肉痠痛得讓他大汗直流,輕輕地發出一聲。
官芸聽到唐天痛苦的低聲,轉過倩麗的背影,嬌容俏秀讓水天失色,在晨光的交相輝映中,長衣飄搖,柳腰嫵媚,宛若一代佳人。
唐天呆呆地看著轉過身來的官芸,目光之下,不僅僅是呆傻,更是震驚,腦子裡一片空白。
官